大家年紀都不小了,偶爾會沉浸在過去的崢嶸歲月也是人之常情。
師湘笑著,轉過頭來指著自己的腦袋對諸葛琮說道:
“啊,對了阿琮,我這樣插花好看嗎?”
他搖了搖發冠上的桃花……這花兒顏色倒是與他的衣著相匹配。
“這樣作風流書生打扮的話,旁人肯定不會猜到我是誰……我們也能好好地玩一玩啦。”
他看著諸葛琮沉靜俊美的臉,忽而有了個點子。
“哎,阿琮,你也戴一朵吧?”
他興致勃勃地找出朵白杏花,作勢想要往諸葛琮耳畔插。
諸葛琮搖了搖頭,抬手製止了他的動作。
“師兄自己玩吧。這裡認識我的人幾乎沒有,並不需要作這樣打扮。”
“咚咚。”
他的話音剛落,便聽得諸葛斐輕輕敲了敲車門。
後者頗有些無奈道:“已經到啦。你們這群孩子,怎麼還在車裡窩著……”
“快出來啊。”
氣溫回升後,空氣都變得溫潤輕暖,讓人的鼻腔和肺部都舒舒服服的……
更別提這裡還有花兒草兒的鮮香,這一切的一切都能給遊人以極致的享受。
文士儒生們聯袂而行,高談著、微笑著。
但當他們路過某個小攤時,總會莫名其妙地駐目片刻,目光在攤前的幾人身上流連一會兒……
只因這幾人著實出彩!
粉衫那位形貌昳麗、風流瀟灑;白衣那位更是出挑,竟生得一頭雪白長髮,氣質如四月春風,見之親切;而黑衣那位…噫……
,!
路人文士的目光變得微妙起來。
他悄悄又看了眼那位黑衣青年,又瞅了瞅旁邊的粉衣和白衣青年……
他默默回頭,對同伴說:“你瞧見那邊三個人沒?最好看的那三個……”
同伴朝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困惑道:“瞅見了啊,怎麼,他們有什麼問題嗎?”
路人文士低聲道:“沒什麼問題。但你不覺得,黑衣那位單獨站著還好,可一跟他身邊那兩位站在一起,就顯得稍微有點兒、有點兒……”
他一時竟想不出來什麼貼切的形容詞。
他的同伴便替他說道:“有點兒太冰冷陰沉了?”
路人文士一拍大腿,說道:“對,就是這樣。”
“你想啊,他本就氣質陰沉,還偏要跟氣質溫和的人站在一起,那不就是溫和的更溫和,冷清的更冷清……”
諸葛琮面無表情地回頭瞅他。
路人文士一愣,臉上頓時漫上紅暈,尷尬地向他作揖道歉。
諸葛琮收回了目光。
路人文士鬆了口氣,忙拉著不明所以的同伴又走遠了些,這才低聲道:
“好傢伙,尬死我了……就知道不該語人是非。嗐,竟然被那位給聽到了。”
同伴無奈道:“你確定他能聽到?畢竟隔著這麼遠距離,萬一只是偶然觸碰上了目光……”
路人文士搖頭,篤定道:“他定是聽到了。”
“不過……”他笑了起來,對同伴說,“我要收回剛才的話。”
“他看人的眼神是很柔和的……這位分明是個非常溫柔的人嘛。”
他興致來了,便想要從袖子裡掏東西,口中還說著:“相逢即是有緣,讓我來給他相一相面,也算是為之前的冒犯賠禮。”
同伴叉著腰,無奈道:“王稚子,你有完沒完?上一次冒用天賦的傷還沒好全,這就又開始作死了?”
隱姓埋名?高階文士?自稱神運算元?太學生王渙嘿嘿笑了笑,單手舉著小羅盤,回憶著方才那人的面容,口中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