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來看著姝玉:“你別再生氣了,我估計他今天沒來,一定是遇到什麼事情了,你要是想弄明白,明天我陪你去他們兵營。”姝玉點頭,倆人走進了校門。
次日,姝玉和嚴冰來到營房門口,從哨兵嘴裡打聽到鐵山已隨著部隊出發去了天津。至於去天津幹什麼?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哨兵也不清楚。
聽到哨兵的回答,姝玉心中空落落的特別的失望和無奈,委屈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好不容易才找到鐵山,剛見上一面,哪曾想人家兒又奉命去了天津。稍微讓她感覺一點點安慰的是——鐵山不是不想去和她約會,是因為來不了才違約的,也讓她在面對嚴冰時,心情舒坦了一些。
返回學校時,嚴冰安慰著她:“你也別上火,有句老話說的是‘好事多磨’,你們倆若是有緣,很快還會見面的。”
是啊,只要他和自己有緣,就一定還會見面的,姝玉也只能這樣安慰著自己。她是很想見到鐵山,恨不得立刻飛過去與他見上一面,可是眼前卻是毫無辦法,心裡憋屈,也只能是默默的盼望著鐵山能夠快些回到奉天、快些找來到她的身前。。。。。。
隨後的幾天,姝玉和嚴兵都知道了奉軍和直軍正在天津和北平交戰,姝玉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下去,焦慮擔憂的神情幾乎天天掛在了臉上。嚴冰為她擔心,只要倆人身邊無人時就會勸一勸姝玉,姝玉哪能不明白嚴冰是在關心她,總是點著頭接受,可是沒過多久,腦子裡一浮現鐵山的影子,情緒就又低落下去。
這一天的國文課堂上,老師講解南唐後主李煜的詩詞,姝玉聽著聽著心情就又煩躁起來,她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就像那首【無言獨上西樓】詞裡說的一樣: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有一般滋味在心頭。。。。。。
下課後,她拽著嚴冰就往學校外面走,嚴冰不明所以的問她:“你想幹啥去?總得說明白呀?”
姝玉臉色立刻紅了起來:“我想讓你陪我去兵營,看看劉鐵山回沒回來。”
嚴冰看到姝玉的樣子,伸手摸了摸姝玉的腦門,然後放下來按在她的胸口上:“我看你是腦袋沒發燒,這裡發騷了,唉——,誰讓我攤上你這個好妹妹呢!走吧。”說完還誇張的嘆了口氣,在姝玉的胸脯上輕輕掐了一下,看到姝玉要發飆動手,連忙抱住姝玉的一隻手臂,笑嘻嘻地說:“好啦,好啦,快走吧。”
結果當然是滿懷希望而去,無比失落的返回。嚴冰看著情緒極度失落的姝玉,心情也隨之變得越發的低沉,深深地為姝玉擔心。她看著姝玉,張開嘴想勸勸她,卻知道該說的早已說過,想不出還能說些什麼新的話語來安慰好友。。。。。。
姝玉嚴冰倆人返回學校,一同學走過來遞給姝玉一封信,姝玉接過通道聲謝謝後,倆人便回了宿舍。姝玉進屋便急忙開啟信箋,信是爸爸寫來的,她剛一看完,兩手已把信箋攥成一團,臉色也隨之陰沉的更加厲害。
嚴冰清楚看到了姝玉的表情變化,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關切地問:“能和我說說嗎?有啥事兒別悶在心裡?”
姝玉有氣無力的說道:“有媒人去我家給我提親,我爸媽都挺樂意,讓我回家去相親。”
“那。。。。。。你是咋想的?”嚴冰接過姝玉遞過來已成一團的信箋。
姝玉是怎麼想的?她自己也說不好,最近幾天來,她的腦子裡除了鐵山的影子,似乎是一片空白。她此時的心裡亂糟糟的,心口像是被一塊巨石堵得滿滿的,沉甸甸的憋悶的難受。她面對著嚴冰,眼眶裡慢慢湧出了淚水,隨後就止不住的嘩嘩流下來。她的雙手在不知不覺中已抓住嚴冰的手臂,越抓越緊,眼淚流著流著就放聲哭了起來,抓著嚴冰的手也在輕輕的顫抖。
嚴冰還沒看過姝玉的家信,不知道信上都寫了啥?不過以她對姝玉的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