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陪歡歡聊了一個多小時,才從隔壁房間出來。不知道他們聊些啥?雨桐發覺自己不僅好奇,而且有些在意。
她為小千蓋好被子,輕輕離開,走到二樓的陽臺。
今夜有月光,清輝淺淺,映在泳池的水面上。她蹲在池旁,伸手掬水,心不在焉。
身後傳來腳步聲。
她沒有回頭,聽出了是他。
“怎麼一個人到外面來了?上午才淋了雨,小心感冒加重。”宋子遷拉起她的手。
雨桐站起,與他面對面互相凝視,“沒關係,泡了熱水澡,喝了薑茶,感冒沒機會發酵。”
宋子遷不放心,摸摸她的額頭,確定體溫恢復正常了,才淺笑著抱住她。“陸雨桐,你真是個讓人操心的女人。”
雨桐依偎著他,下巴擱在寬闊的肩膀,低聲道:“你原本就是個很愛操心的人吧?”
“我是操心,但不愛為女人操心。你是特例。”能讓他關注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的女子,她是唯一。
“歡歡呢?”雨桐脫口而出,下一秒恨不得捂住自己的嘴巴。
“歡歡?”宋子遷驚訝地拉開她,審視她難掩落寞的面容。本是讓他感覺沉重的名字,因她的表情悄然減輕。他抬起美麗的下巴,黑眸閃動著欣喜的光芒,“雨桐,你是在吃醋吧?”
雨桐睫毛閃了閃,望著他:“如果吃醋,你會認為我心胸狹窄嗎?”
他笑起來,重新抱住她。“不會,我就喜歡你這份狹窄!這也是身為男朋友,感到高興的地方。”
“你高興?”
“當然。吃醋,說明你在乎。”他說著,輕輕吻上她的唇。她閉眸,順從地接受。
溫柔的吻,寬闊的懷抱讓人心安。在呼吸漸亂之後,宋子遷不捨地放開,雨桐也緩緩揚起唇角,坦然地承認:“我是有點介意,你陪她聊那麼久,都聊些什麼?”
他牽著她,走向旁邊的沙灘椅。
兩人躺在長椅上,右手牽著左手,一齊望著天空那盞明月。
寧靜夜色裡,聽見宋子遷凝重的聲音。“歡歡今天見了周棣,要幫她消除心理的陰影,談話中難免會提起過去的那件事……這其實很殘忍,相當於將好不容易癒合的傷疤,重新撕開來。所以,歡歡回來後一直很不安,需要人不斷陪她聊天,緩解緊繃的情緒。”
雨桐感覺慚愧:“對不起,我確實心胸狹窄了。”
“都說了,我喜歡。”
“可是我自己不喜歡。”她靜默了半晌,“子遷,歡歡要怎樣才能恢復?我希望她快點好起來。”
“不知道。這次被未婚夫退婚,對她而言雪上加霜。周棣說,她心中的陰影被放大了,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恢復。”
他低沉的嘆息讓雨桐心口一抽,轉過臉看他,感覺俊美的側顏在月光下有種憂鬱。她握住他的手,“時間可以治癒一切,你不用太擔心。”
宋子遷也坐直身,黑眸深沉,拉起她的手背吻了吻。
“知道嗎?你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讓我擔心的人。”
不願氣氛太沉重,雨桐努力將語氣輕鬆一點:“宋子遷,你很會甜言蜜語喔!以前都是這樣追女人的嗎?”
宋子遷驚訝地看她一眼:“不。我從沒追過女人,你是第一個,而且讓我追得很費心。”
“我不信。”
宋子遷終於揚起了唇角:“不信嗎?你走到街頭隨便問問,凌江市有多少女人暗戀我?”
“宋先生,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自負?”
“自負是需要資格的。明天你也可以問問溫欣,每次社交宴上,多少名媛千金對我暗送秋波,主動靠近,根本不需要我追。”
“宋先生是在委婉地提醒我,做你的女朋友,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