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接到潭州的電話,說傅副省長的兒子傅同被中央調查組給傳喚了?是不是你搞得鬼?”
由華翎引發的洗錢走sī案件一被揭開就成了大案,據說涉案金額遠不止新聞聯播中“初步估算”的幾億。而是高達四十六億元。國務院顧總理接到案情通報後拍案而起。在政治局會議上怒斥涉案人員,要求嚴查到底。於是中央紀委、國務院監察部、人民銀行、銀監會、公安部、外貿委組成聯合調查組,由赫赫有名的黑麵書記…中紀委副書記江天放帶隊,直下嶺南省坐鎮調查。
蘇望呵呵一笑道:“詹書記,我能有這麼大的能耐嗎?估計是這小子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在潭州見到過這位衙內,那時我就感覺,這小子早晚要載進去。”
詹利和看了一眼蘇望,也不再提及這個話題。而是轉問起蘇望對於渠江縣經濟建設以及整體工作規劃。問了幾句,臉上lù出淡淡的憂慮。蘇望不由問道:“詹書記,怎麼了?”
“哦。沒什麼,我想起一些事。”頓了一會,詹利和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道:“要是小馬和光輝有你搭檔就好了。”
蘇望知道詹利和說的是什麼意思。安孝誠終於被調離義陵縣,換上一個執行力強,又沒有太多“野心”的劉生禮,按道理說馬子明應該發揮他經濟強人的特長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馬子明在跟安孝誠明爭暗鬥中留下了後遺症。聽武琨等人說,馬子明想一手掌控縣常委會的**越來越強,也越來越有“武斷家長”作風。聽不進不同意見,誰要是反對他的提議都會被當成“敵人”對待。在這種情況下,劉生禮就像一個受盡婆婆氣的小媳fù,束手束腳,根本施展不開,而縣裡也瀰漫著一股不正常的風氣。書mí群2所以義陵縣情況並沒有什麼好轉。聽說黃書記為此非常惱火,詹利和對此也非常不滿,從子明到現在小馬的稱呼就可以看出一二來。
而羅光輝到了榆灣區之後,還沒來得及大展手腳就像是掉進了蜘蛛網。榆灣區從地改市之前的郎州市(縣級市)就沉澱了太多太複雜的關係。任谷泉案件只是扯出其中一部分,而且將裡面的關係扯得越來越複雜。羅光輝被複雜關係編織成的種種障礙搞得頭昏腦脹,完全沒有心思去重振朗州市第一、但是正在慢慢衰敗的榆灣區經濟。
兩位寄予極大希望的“好苗子”居然成了這個樣子,詹利和怎能不大失所望。別人也把蘇望算成是詹利和的得力干將,但是他心裡很明白,他跟蘇望只是一種合作互利的關係,他從來沒有把蘇望當成過自己的部下。因為詹利和清楚,一個縣,甚至整個朗州市最終都留不住蘇望的。
“詹書記,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蘇望只能這樣勸慰詹利和道。
詹利和看了一眼蘇望,突然一拍額頭,像是想起什麼道:“嗯,是我有點糊塗,總是拿他們跟你比較。可是整個朗州市,不,整個荊南省,哪個有你這麼妖孽?”
聽完詹利和的話,蘇望有點哭笑不得了,詹利和也不去管他,扭過頭去跟蔡威聊了起來。蘇望掃了一眼,看到劉建華、武琨、宋紅陽以安明華為中心,不知在討論著什麼,一個個說得神采飛揚,時不時還互相輕聲爭上幾句,聲音有越來越大的趨勢;張宙心、曾宜國相談甚歡,兩個腦袋都快要湊到一塊去了;李川、賈志國、曾宜民三個腦袋湊在一塊,不知在談論什麼生意經,從他們眼睛裡就可以看到四處飛揚的紅票子。
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