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珩顯然不是初次到得意居,車伕駕輕就熟地從旁邊的小門徑直駛入,得意居里邊也早有人相迎。而且沒有一個是女子。也正因為知道伍子珩的性子,所以迎客的人看到兩駕馬車時有些意外。
待車停穩,墨姝打起車簾往外看時,眾人更是一時都怔在當場。
但這些人大多見慣了場面,很快回過神來,也猜到了墨姝就是伍子珩如今據說寵得不得了的表妹,也就是聖上新封的朝淵縣主。早有機靈的放好了馬凳,然而看到墨姝似乎沒有隨侍的使女,又有些不知該怎麼辦。
無論如何,這些人也沒膽子伸手去扶墨姝下車。
這時伍子珩已到了跟前。在墨姝直接跳車之前伸出手將她抱了下來——對於伍子珩而言。墨姝實在太嬌小了,都不用扶,直接抱還省心。
這樣的舉動幾乎讓得意居迎客的人瞪得雙目都差點凸出來回不去。
鎮遠侯對這個表妹當真是好得沒邊兒了!之前聽到傳言總覺得有些誇大了,現在看來是一點兒也沒誇張。
想到晉國公府的家風本就是寵妻無度的。眾人不禁都羨慕墨姝命真好。
甚至家中有待字閨中的妹子或女兒的。還忍不住想著。若鎮遠侯看上的是自己的妹子/女兒該多好。
當然這隻能想想而已。
伍子珩和墨姝上了三樓,看到有個與墨姝差不多年紀的男孩正站在走廊上看樓下庭院的景色。
墨姝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男孩的臉,卻心中一突。忍不住仔細打量了一番。
伍子珩留意到了,問:“怎麼?”
這時,前邊包間的門開了,一個通身富貴、約莫三十許的女子將男孩叫了進去。
墨姝並不願多管閒事,而且她只是猜疑,並不確定,於是將心中的念頭丟開沒再理會,與伍子珩往另一邊的包間行去。
這飯墨姝吃得挺開心的,伍子珩卻沒吃多少。
回府之後,兩人聽到底下的人說瞿老已經在廳上等候多時,才想起今日是複診的日子。
這次除了檢視墨姝右手的恢復情況,瞿老還要給伍子珩檢查舊傷和針灸。
墨姝想到上回自己的針灸,心底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
也不知上次伍子珩說的是真是假,這次給伍子珩檢查,瞿老會得出什麼結論或者會發現有別人給伍子珩針灸過嗎?
瞿老看出墨姝情緒的起伏,和藹地笑著寬解道:“墨六姑娘放心,上次老朽看到你這傷恢復得很快,不出半個月……”
話音戛然而止。
瞿老看著墨姝完全癒合了的傷口,不敢置信:“這……這是已經好了?!”
但見右臂傷疤仍在,但傷口卻已經結痂甚至開始脫落。
看到瞿老投來驚訝探尋的目光,墨姝無辜地抬頭,一派天真地道:“好得快這不是一件好事嗎?說明瞿老的醫術高明呀。”
瞿老連連搖頭道:“這自然是好事,不過老朽卻不敢貪功。老朽雖然自認也有幾分本事,卻也沒法這麼就讓傷口完全癒合的,除了老朽開的方子,墨六姑娘還用了什麼藥?”
墨姝想了想道:“也就是琉璃姐姐送的凝肌膏了。”
瞿老搖頭道:“絕對不是凝肌膏,凝肌膏老子以前也給人用過,並沒有這麼顯著的效果。”
只見墨姝遲疑了一下才道:“我前幾日閒下來曾自己練習用左手針灸,也許是因為這個的緣故?”
瞿老聽了覺得難以置信,懷疑道:“針灸治外傷這麼有效?老朽還真沒有見識過。”
墨姝見瞿老不信,笑笑道:“如此我也不大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儘管如此,瞿老還是細細問了墨姝和身邊的丫鬟,看這幾日可有異於平常並且利於傷口癒合的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