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香料有通潤之效,人若多食,身子羸弱的恐怕會有些副作用。但再嚴重不過是多去幾次五穀輪迴之所也就罷了。”
他將其中原因說破,寶玉吳用俱愕然望向李逵,一副強忍住笑的神色。李逵見自己被這樣古怪的目光所打量,無辜的模糊道:
“都這麼望著我幹什麼?恩?你們若是想吃,叫這老頭子做去。恩…。恩…方才他說什麼通潤?通潤是什麼東西,可能吃?味道如何?”
當夜享盡口福的李逵一直不停往返於寢鋪與船上的茅廁之間,整夜不得安寧,次日洩得有氣無力的李逵在眾人的嘲笑聲中羞愧難當,暗暗咬牙切齒的發誓,再也不吃這道令他記憶深刻的驢肉火燒。
眾人心中隱憂既去,話題便又回到了那匹馬身上來,吳用苦笑道:
“恐怕要甄別出這匹馬兒的嗜好,只有一種法子了。”
寶玉眼前一亮,奇道:
“莫非是那種最笨的法子?”
忽然轉過頭來,對著也加入了圍觀的酒樓老闆展顏笑道:
“掌櫃的,借貴寶地一用,請多擔待則個。”說著便遞了一錠十兩的雪花足銀過去。老闆雖然不解其究竟為何意,但是白花花的銀子送到面前,沒有往外推的道理,忙點頭哈腰的笑接了。
卻見吳用將那馬兒韁繩一解,那馬也似有靈性,“唏嚦嚦”一聲歡快長嘶。竟是由馬領著人直衝入酒樓中,見其骯髒的鼻孔不住扇動,在樓子裡左彎右拐到了廚房中,東看看西看看,徑直拱開灶臺旁一名目瞪口呆的廚師,伸舌就向那盛鹽巴的罐子裡舔去。
連舔了五六舌頭,又看見旁邊一厚疊攤好的煎餅,頭一埋進去便大吃起來。
旁邊人看得目瞪口呆,那馬兒的舌頭何等肥厚,五六舔之下,少說也沾去了一兩斤鹽,而與人一般吃津津有味的吃煎餅的馬兒更是古往今來,聞所未聞。
那老者也似呆滯了,看著忽然間龍精虎猛的馬兒,口中喃喃自語道:
“原來這畜生竟要吃鹽巴和烙餅!原來這畜生竟要吃鹽巴和烙餅!…”
就這麼一句話,看著那馬反反覆覆的唸了十餘次!
那馬兒卻不管旁人反應如何,想是被憋得慌了,悠哉遊哉的慢慢進著餐,間中悠閒的噴個響鼻,甩甩尾巴,一副自得其樂的模樣。老闆見廚房被搞得一塌糊塗,卻不怒反喜,一來先得了寶玉十兩銀子,二來店中有會吃烙餅的奇馬的訊息已經被傳揚了出去,此時店中被擠得水洩不通,正是做生意,打廣告的好時機。
少頃,那馬兒意猶未盡的看了看空了一半的鹽罐子,展開四蹄便行到運河旁,低頭飲水,只見馬兒本來乾癟的肚子漸漸鼓起,這一氣長飲,竟然是若鯨吸百川一般,毫不間斷。
看著前後判若雲泥的愛馬,現在雖然還是毛皮破潰,骯髒不堪,卻是精神煥發,全無之前那種頹勢。在旁邊的官道上輕輕巧巧的舉步而行,也不覺行動有何特殊迅捷之處,偏偏那些看來疾奔的馬匹都瞬息間便被超越了。
老者惟恐走失,忙欲去牽它的韁繩,吳用忙制止道:
“老丈不可,此馬方飽食過後,正宜運動奔跑以發揮體力,若此時令它平靜下來反有大害,此馬方才觀之,當有靈性,定不會隨意背主,我再喚兩人將其跟上,絕無丟失之虞。”
聽得吳用這般說了,寶玉力邀下,那老者也盛情難卻,上樓來重開酒席。原來此老名為何鐵橫——早年在江湖上也是叫得號的人物,不料事業如日中天之時,仇家趁他不在之手突襲其家中,全家老小盡數身亡,後來仇人雖然也被他誅殺殆盡,但遭逢此人生巨創,什麼功名利祿都看破了,遂隱居於此。
而此馬乃是其弟子在大漠中購馬時,搜求回來的,與之一道被買回來的還有一匹白馬,偏生到了中原以後,那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