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阿布拉克薩斯只是微妙地感到有些嫉妒而已——嫉妒哈利和德拉科之間親密得遠超一般朋友的關係，還有……兩人過於親暱的相處方式。

而哈利又怎麼會聽不出他看似挑釁的話語背後所隱藏的真意？

“我想學長你誤會了。”從阿布拉克薩斯吃醋都可以吃得如此光明正大毫不在意被自己發現這點，哈利認為自己可以判定他對德拉科的在乎程度應該比自己所想的更甚，於是收斂了魔壓同時臉上迅速掛起溫和假笑面具的救世主大人悠悠然地在鬆了一口氣的金髮少年對面坐下，語氣也變得和緩了許多：“我和德拉科可並不是學長你所想的那種關係喲～我以為三強爭霸賽結束以後我和斯內普教授之間的關係對於所有的巫師而言，都應該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呢……”

“波特學弟這是在提醒我什麼嗎？”阿布拉克薩斯微笑，一瞬間之前的刻意尋釁完全不見了痕跡，只剩下平日裡所有人在他臉上見慣的溫柔笑意。

哈利見狀不由微微皺眉。

他從很久以前就覺得沃倫家這兩兄弟的表現太過老練太過深藏不露。

那無關是否身為血族在巫師界長期埋下的暗樁，必須自小就接受各種精英教育所造成的結果。在哈利看來，那更像是某種與年齡不符的深沉滄桑——必須由長久的歲月雕琢磨造，無法人工提煉。

所以對於這兩位沃倫，哈利一直是懷疑著、抱著審慎的態度默默觀察著的。

即使後來因為蓋勒特和梵卓的關係沃倫家最大的底牌被徹底攤開暴露在哈利面前，沃倫兄弟帶給哈利的那種微妙的違和感也依然沒有隨著兩人血族身份的曝光而消失。

哈利一直很想弄清楚這兩兄弟身上隱藏最深的秘密——不是因為好奇，而是因為阿布拉克薩斯對德拉科的感情和……他帶給德拉科的影響。

哈利可以不在乎不安定的因素潛伏在自己身邊，但是一旦這些因素會危及他所在乎的人，那麼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譬如現在，哈利就不能再將這當成是一場興致所歸的遊戲，只因為——德拉科被牽扯了進來。

“學長，我們還是不要再進行無意義的彼此試探了吧。”聳了聳肩，收起一臉溫文爾雅的招牌笑容，哈利晶瑩透澈的翠色眼眸之中光華漸漸轉冷，隱去所有的情緒，只餘下一片漠然。

“既然波特學弟這麼所的話。”阿布拉克薩斯欣然點頭附議，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是絲毫未變，依然是一派笑意嫣然。

“那麼，我就直說了。”哈利也不在意，“學長你……對德拉科的事，到底是怎麼想的？你這一次，是認真的嗎？認真地，想和德拉科一起，渡過今後所有的歲月？”

“……我想，是的。”沉默了一會兒，眼神慢慢從清明變得惘然，而後又漸漸轉回清明，阿布拉克薩斯深吸一口氣，彷彿下定了什麼重要的決心一樣，宣誓般地對哈利的問題做出了回應。

“我看不到學長的真心。”哈利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坦白道，“老實說，這其實是學長你和德拉科之間的問題，自然是屬於德拉科的私事，我原本不應該插手。”

“但是……德拉科是我最重視的好朋友，雖然從小就作為馬爾福家的少主接受了各種各樣的訓練和教育，可是不能否認，在某些方面他依然天真單純得像個孩子——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阿布拉克薩斯苦笑。

他怎麼能不明白？要知道，最初，那孩子身上最吸引阿布拉克薩斯注意的，就是這份難得的天真和單純。

——只不過，那是另外一種意義的“吸引”罷了。

作為一個堪稱完美的馬爾福家主，在初見德拉科之時，阿布拉克薩斯自然是對這種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馬爾福家繼承人身上的天真單純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