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展昭僵在原地,不解地看著眾人,董茉莉睜大了眼睛,也是一臉的驚異,而白玉堂則是挑著眉頭在一旁站著,表情複雜。
“末末,你終於來看我了,末末對不起,你生我的氣了吧。”葉玲摟著展昭嘴裡哭哭啼啼的,反反覆覆就是跟“末末”道歉。
白玉堂轉臉看張樺,“展昭長得並不像郝末。”
張樺沉默了一會兒,道,“郝末當年也有一件一樣的磚紅色毛衣,是葉玲送給他的。”
眾人瞭然,展昭今天穿的,就是一件磚紅色的毛衣。
此時,外面的醫務人員也趕來了,白玉堂出示了證件讓眾人退去,撿起了地上的刀,又檢視了一遍,確定房間裡已經沒有刀了,便點點頭。
展昭伸手拍了拍葉玲,道,“那個,葉玲,我們去房間裡坐吧?”
葉玲仰起臉來看展昭,問,“末末,你怎麼叫我葉玲,你不是一直叫我玲玲的麼?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不是。”展昭趕緊搖頭,道,“走吧,玲玲,我們去那邊坐。”
葉玲笑著點點頭,拉著展昭的手到了床邊坐下,剛坐穩又撲過去摟住展昭,“末末,我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來,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呢!”
展昭尷尬地看白玉堂,白玉堂嘴角抽了兩下,對張樺招了招手,跟他一起走到了門口。
“你來幹嘛?”白玉堂問,“你怎麼知道葉玲在這裡的?”
張樺低聲道,“葉玲是休學,休學要有醫院開證明給學校的,我根據休學證明找到了她治療的醫院,然後又打聽到了這裡。”
白玉堂點了點頭,“你來做什麼?”
張樺無奈地說,“我聽說,葉玲的病情很嚴重,沒想到她這些年會過得那麼慘,所以我想來看看她,沒想到……”
白玉堂點點頭,叫來了一個醫生,給張樺肩膀上的傷處裡一下,就聽董茉莉走出來問,“為什麼葉玲房間的門開著?我不是說過,她不能單獨接待男性訪客的麼?”
醫務人員面面相覷,張樺卻說,“我來的時候,門是開著的。”
白玉堂皺眉,回頭看董茉莉,董茉莉搖搖頭,道,“不可能,葉玲沒有什麼人會來探訪,她父母這幾天也出國去了,讓我全權照顧她,不會有其他人來。”
白玉堂低頭看了一下門鎖,對張樺道,“口袋翻開讓我看看!”
張樺一愣,但立刻照做了,將身上所有的口袋都翻了開來,給白玉堂看。白玉堂點點頭,示意醫務人員帶他去包紮。
展昭此時已經讓葉玲平靜了下來,葉玲不哭了,擦乾眼淚,原本就小巧的身材加上營養不良造成的極度瘦削,讓她看起來更加地虛弱和嬌小,靜靜地坐在展昭的身邊,一手拉著展昭的衣袖,似乎是怕他突然走掉。
展昭眼神示意白玉堂——有什麼狀況?
白玉堂伸手指了指門鎖,“門是被人撬開的,鎖眼上有劃痕,很新。”
展昭點點頭,問葉玲,“玲玲,剛剛誰來過?”
葉玲縮起雙腿,坐在展昭身旁,手裡擺弄著他的衣角,小聲道,“嗯?”
展昭問,“有人進來過麼?”
葉玲搖搖頭,“沒有。”
“那門怎麼開了?”展昭問。
葉玲緊張地看了看四周,往展昭懷裡湊了湊,“末末……他來過了。”
“他?”展昭不解,追問,“誰啊?”
葉玲小聲說,“我就看到了一個背影……但是肯定是他的!肯定是他。”
“那他究竟是誰呀?”展昭伸手摸摸葉玲的頭髮,放軟聲音道,“別怕,我把警察叫來了……”
“不要叫警察,不能叫,叫了我們也要被抓起來的!”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