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瘦瘦朝著外面喊,也不知道玄庭會不會聽到。
玄庭的聲音出現在紫金缽之中,聲音很大,好像一圈都是廣播似的,把杜瘦瘦嚇了一跳。
「他們剛才已經追上來了,圍住我問我可是看到你們了。我說看到了,你們被赫連家的人抓走了。」
杜瘦瘦:「安爭說的沒錯,你就不是個正經和尚。」
玄庭:「出家人雖然不救人圖報,但你這樣說我,不覺得良心上會有不安?」
杜瘦瘦笑起來:「要是磕頭管用,我就給你磕頭。可是救命之恩,嘴上說報答是沒意義的。」
玄庭:「我不要你報答,你睡覺打呼,磨牙,腳還特別臭,所以佛門不收。既然不能收你,我要你什麼報答?」
杜瘦瘦:「佛宗這入門的條件還真高……」
他問:「和尚,你能不能感覺到安爭怎麼了?怎麼昏睡的時間比我還久?」
玄庭:「感覺不到,他身上有一層屏障,哪怕是在我紫金缽之中,我也感受不到他到底怎麼樣了。不過從表面來看,傷勢恢復的很快。也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更不知道他身上有什麼,彷彿隔著大大的一座山,看不清楚。」
杜瘦瘦哦了一聲:「和尚,咱們這是去車賢國?」
「是……和你們認識的那位女施主,就在車遲國孔雀明宮。不過若是齊天那猴子在,可以直接帶路過去,我也沒有去過車賢國,這一路走過去也不知道走的對還是不對。」
杜瘦瘦問:「和尚,為什麼大羌國國王德赫亞達對你那麼客氣?」
「因為我是和尚。」
杜瘦瘦知道玄庭是不願意說,這是別人的秘密,他也不能一直追問。跟著安爭在一起,他和安爭學到了很多東西。比如就算再好奇,也不能追問別人的秘密,這是最基本的道德。
從外面看來,只是一個赤著腳的白衣僧人在沙漠上穿行,看不到別人。誰又能想到,安爭和杜瘦瘦現在置身於和尚手裡的紫金缽?
「和尚,既然你有這樣的寶貝,為什麼一開始不拿出來?早知道沒人敢招惹和尚,也沒有知道我們藏在你的飯碗裡,何必等到我們被追殺到那個地步你才出手?」
「因為我出不來,德赫亞達知道我和你們認識,派人將我困住。他不敢殺我,但是可以困住我。等我脫困的時候,你們已經從大羌國的翰水城出去了。」
杜瘦瘦哦了一聲:「和尚,你法號玄庭,那你有名字嗎?」
「沒有。」
「為什麼沒有名字?」
「忘了。」
「哦……」
「胖子,你要是沒有話說,就不用這麼沒話找話。」
「真尷尬啊,被你感覺出來了,那我睡了啊……」
杜瘦瘦躺好,發現自己確實和這個和尚沒有什麼話說,他有些遺憾。憑自己的交流能力,為什麼在這個和尚面前就這麼彆扭呢?他寧願和齊天交流,也不願意和這個和尚交流。也許和尚雖然看起來和善,但總是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東西吧他和所有人都割開了。
與此同時,在燕國都城方固城。
自從天啟宗和錦繡宮大戰,有不少江湖宗門為了自己的未來加入戰爭之後,方固城就荒廢了很多很多的房屋。那些小的宗門,因為戰敗,幾乎是一下子就滅門了。絕大部分弟子都在和天啟宗的戰爭之中成了太后那邊的炮灰,沒有追求來想要的功名利祿,最終只是化作了黃土之下的枯骨。
而天啟宗附近更是滿目瘡痍,兩條街被夷為平地,房屋盡毀,滿目瘡痍。幸好戰前天啟宗的人就全都分派了出去,給附近的住戶和商戶分發了銀子,讓他們去別的地方安置。戰後,天啟宗就開始啟動了重建的事。大批的工匠已經開始熱火朝天的幹活兒,安爭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