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叱道:「距離這裡大概三百多里外有一隻妖獸,品級不高,但是幹掉我這樣的人就輕鬆的很了。可我知道,那是我唯一的機會。於是我趁著妖獸出去捕獵的時候,用它的糞便把自己身上塗滿,然後藏在它的窩裡。等到妖獸回來的時候趴在那睡覺果然沒有發現我,畢竟那只是一頭品級最低的蝟甲狼。蝟甲狼唯一的弱點就是肚子,如尋常野獸的肚子一樣沒有防禦。我躲在下面,用一根削尖了的木棍刺進了蝟甲狼的肚子裡。」
少年大叱聳了聳肩膀:「居然把它殺死了,只是他死的比較慢。」
這個過程他說出來的時候平淡的很,可安爭能夠想像的出來那是一種多兇險的場面。這少年骨子裡,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狠厲和決絕。
「過程不說了,我殺了蝟甲狼,把蝟甲狼的晶核挖出來。然後在兩條腿上綁了木棍讓自己看起高一些,穿上寬大的衣服,用麵粉和水把自己的臉弄大了一圈,帶上面罩和眼罩帽子,用一塊木板削成刀的樣子也綁好了背在身上,去了城裡的拍賣行,居然被我換來了三塊翠品晶石。」
安爭微微皺眉:「可是你還需要一個修行者,抽取晶石的力量為你洗髓開基。」
「我哪裡去找呢?」
少年大叱眼神裡的狠厲一閃即逝:「我自己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我把元晶直接吞了,要麼死,要麼……可能還是死。但,似乎也別無選擇。然後,我成功了……只不過,成功的方式和我想像的完全不一樣。我帶著三顆晶石找了一座山藏起來,想著這地方山清水秀,若是死了埋骨於此倒也還算不錯。當夜大雨滂沱,我站在山頂一棵大樹下準備吞下晶石的時候,被一道雷電直接劈在身上。」
少年大叱嘴角勾了勾:「很扯。」
安爭也笑起來:「特別扯。」
少年大叱看著安爭說道:「雖然很扯但這就是你我的初始之力,表面上看起來,這初始之力很弱,和現在你這樣的修為境界差的太遠了。然而,初始之力,便為原力。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種原力,我就是你的原力。我跟你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我能給你的不是什麼驚世駭俗的超絕的力量,而是這原力。」
他朝著安爭伸出手:「把手伸出來。」
安爭把手伸出去,兩個人的掌心貼著掌心。
「我是第一個和他交手的人,這原力之中還蘊含著我那部分記憶。和他的每一次交手的細節都在其中。這些東西對你來說,意義比別的更大。你的運氣比我好,最起碼不會因為一道雷劈在自己身上才開始修行。這一切都交給你了,在我之後,還有幾世與他交戰,幾世藏匿,都已經不重要了。我是第一個,希望你是最後一個與他交手的人。」
安爭嗯了一聲,感覺自己的掌心裡有一股一股的熱流匯入進來。那股熱流並沒有任何排斥感,他的身體完全接受了下來。從手臂的經絡進入了丹田氣海之中,在丹田氣海里盤旋一週然後開始遊走全身。當這股熱流衝進腦子裡的那一刻,嗡的一聲,安爭瞬間就失去了意識。
恍恍惚惚的,他似乎看到了那個人。巨大的,無與倫比的人。
一個站在浩瀚宇宙之中的巨人,其身軀比四周的星球還要大。他的一隻手就能將附近的星球抓過來,當做武器砸向敵人。那無臉怪人橫掃一切,勢不可擋。戰爭並不是在安爭以為的這個世界發生的,而是在這個世界之外。一顆一顆的星球被摧毀,一個又一個強大的修行者隕落。
九個人始終保持著配合,彷彿沖向惡龍的九個勇士。
敗是必然的,無臉怪沒有人可以將其擊敗。
白光一閃,安爭從這種回憶之中抽身出來。屋子裡依然很暖和,暖和的讓人覺得憤懣燥熱。窗臺上有幾個已經烤焦了的土豆,冒著一縷一縷的青煙。可是第一是大叱已經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