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道:「若僅僅如此,也沒什麼可怕的。」
陳少白道:「你真的覺得,沒有什麼東西是你鑑定不出來的?」
安爭道:「目前還沒有。」
陳少白嘆了口氣,用一種安爭無法理解的語氣說道:「其實已經有了,之前就在聚尚院裡,你卻根本沒有看出來。聽我一句勸,能不去就不去。」
安爭皺眉:「剛才那東西就在聚尚院裡?」
陳少白喝了一杯酒:「這是我救你的酬勞,我拿了。反正話我已經說完,你自己考慮就是了。我雖然不希望看著你死,但如果你自己大步往前邁,我也沒辦法攔著。」
他起身離開:「希望你別那麼自大。」
說完之後,他就轉身下樓了。
安爭考慮好一會兒,陳少白的話裡究竟還有什麼其他的意思沒有。然後又忍不住去想,剛才聚尚院裡有什麼東西是自己疏忽了的。可那些石頭他都看過,難道說自己遺漏了?他想到了幽國人帶來的那口大箱子,其中說是有三件至寶,不過最後幽國人也沒有開啟箱子讓眾人看看。
難道說,陳少白說的就是那箱子裡的東西?
可是那箱子裡的東西自己根本就沒有機會看到,所以談不上沒有看出來。從陳少白的意思來看,自己應該是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個東西了,但自己忽略了。
是什麼?
所以安爭決定,晚上的宴會他一定要去。
就在安爭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他發現陳少白的油紙傘遺忘在這。他隨手把油紙傘拿起來,走出酒樓之後卻根本看不到陳少白的影子了。安爭拎著一把看起來平常無奇的油紙傘回到天啟宗,一進門就愣住了。
古千葉正在調戲一大群女孩子,足有十幾個。
他和桑柔從青樓裡救出來的那一群少女,此時儼然變成了古千葉的後宮佳麗。古千葉在演武場上一會兒摟著這個一會兒摟著那個,活脫脫一個放蕩不羈的公子哥。那些剛剛從陰影之中逃出來的少女,此時卻全都笑逐顏開。看起來古千葉在撩妹這項技能上的天賦,遠大於她修行的天賦。
曲流兮則坐在一邊,安安靜靜的替那些少女診脈,一個接著一個。
而大大咧咧闖進青樓把這些少女救出來的少女桑柔,則有些侷促的站在一邊,好像這件事倒是和她沒有什麼關係了似的。
安爭走過去,古千葉指著安爭說道:「來,這個就是這裡的主人,天啟宗的宗主。少年成名,放眼整個方固城沒有人不知道他。將來,放眼整個天下,也沒有人不知道他。」
安爭不好意思的對那些少女笑了笑,然後把古千葉拉在一邊:「你沒事吧。」
古千葉問:「你怎麼知道我有事?」
安爭一愣:「你什麼事?」
古千葉:「我打算把這些女孩子都收為弟子了,以後我就是她們的師父,你就是他們的大師伯。當然了,這些女弟子以後也是天啟宗的人,所以你不能厚此薄彼。噢對了,要不咱們先進行一個結拜儀式?從今兒開始你我就是異性兄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咱們燒黃紙斬雞頭,搓土為香,天地為證?」
安爭:「閉嘴……你這是嫌事不大是吧。現在半個方固城都在搜這些女孩子,你就大大咧咧的帶著她們在院子裡鬧騰,不怕出事?」
古千葉:「怕什麼,我巴不得有人找上門來呢,來一個滅一個。」
安爭嘆了口氣:「你能不能改改你這個性子,你這不是在幫忙,你這是在添亂。我好不容易救了她們,到最後不能白救了不止,再把整個天啟宗都搭進去吧。宗門裡數百個人,一旦因為這件事都牽扯進去,太后蘇晴暖的人查到這,能隨隨便便就放過咱們嗎?」
古千葉:「你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