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外殼。」
安爭對陳少白說了一句,然後走上去,一翻手腕將匕首冰魄取了出來。冰魄是一件紅品巔峰的法器,材質很特殊,如果鍛造冰魄的人水平高些的話,那麼就會打造出來一件金品的寶貝。
冰魄很鋒利,論鋒利程度,安爭覺得在自己的法器之中僅次於黯然劍。
他用冰魄切進石頭的縫隙裡,然後一撬一拉,一塊石頭就被抽了出來。石頭四四方方,也就是一尺大小。看起來是有人故意用石頭將裡面真正的寶座封起來了,也不知道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安爭用了足足十幾分鐘的時間才把寶座周圍堆砌著的石頭都挖下來,整個大殿頓時變得明亮。那寶座散發出一陣陣奪目的白光,看起來竟然有一種聖潔的感覺。
「怎麼這麼大!」
陳少白過來看了看:「這是……硨磲?」
安爭點了點頭:「據說人們見過的最大的硨磲也就是一米左右,有六七百斤重……而且是深海里的東西。這個硨磲看起來最少也有六七米了,怎麼會出現在這?」
硨磲這種東西形狀都很怪異,可面前這個就像是一個天生的寶座。
安爭想到了外面之前淬鍊肉身的雷池寺,又看了看面前這個硨磲寶座,似乎很多東西都和西域佛宗有著密切的聯絡。那個古聖不是古獵族的先祖嗎?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關於佛宗的東西出現。一開始就應該問問齊天的,現在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不對勁。」
安爭道:「這是轉過來的,是寶座的背面。」
陳少白也看出來了:「嗯,應該是背對著咱們的。可是寶座為什麼要這樣放著,難道當初坐著這個寶座的人是一直面壁的嗎?既然是面壁,幹嘛把這麼大一個硨磲抓過來當自己的座椅。」
他往前走了幾步,雙手抓住硨磲寶座的一邊:「轉過來就是了!」
安爭想阻止他,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陳少白抓著硨磲寶座一用力,下面吱呀一聲,竟然好像帶動了什麼機關似的。那寶座自己開始緩慢的往迴轉,下面的機關咔嚓咔嚓的響著,在這安靜的大殿裡顯得那麼刺耳。
安爭和陳少白兩個人同時後退戒備,臉色都有些凝重。硨磲寶座轉動的速度很慢,顯然是極為沉重的。
當寶座轉過來的那一刻,兩個人幾乎連呼吸都停止了。
寶座上坐著一個……安爭。
一個死了的安爭,腦門上破開了一個洞,洞裡插著一把黑色的油紙傘,傘沒有撐開,就那麼插在那,血還在順著傘柄往下滴。
滴答,滴答,滴答……
第259章 就是這樣死
陳少白看了看安爭,安爭也看了看他。
血腥味在硨磲寶座轉過來的那一刻就散發出來,可能是因為距離太近了,所以那股子味道鑽進鼻子裡,讓人有些想吐。看起來安爭的死相和陳少白一樣的慘烈,腦門被那把黑色的油紙傘完全貫穿,後腦都被捅破了。
安爭:「你下手可可真狠。」
陳少白:「說的好像你剛才下手不狠似的……」
安爭問:「這種黑色的油紙傘你好像有很多吧。」
陳少白從隨身帶著的空間法器裡將油紙傘取出來,那上面紅色的夜叉圖案看起來那麼的觸目驚心。
「其實就一把,這是母傘,也就是隱身傘的本體。可以創造出分裂出來的隱身傘,不過效果遠不如本體,而且有時間限制。」
安爭剛要問,陳少白道:「我看過了,你腦門上插的那把就是本體。」
比起之前看到陳少白屍體的恐怖,他們兩個此時倒是冷靜下來不少。陳少白拉著安爭,就在硨磲寶座不遠處的地上坐下來,面對面。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