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白搖了搖頭:「不像……看起來和你應該很熟悉,又或者她很熟悉你。」
安爭使勁兒想了想,然後忽然想起來:「哦……每一次陳無諾到三道書院,都會去食堂和弟子們一塊吃飯。我記得好像每一次都有她的身影,只是一直都在最後面距離比較遠的地方,我一直以為她是食堂的人……可能是因為出過事,記憶力出現了問題吧。」
安爭不由得有些懊惱,自己怎麼會連那個人都忘記了呢?
其實他不是忘記,只是對於上輩子對於女人真的沒有什麼感覺。每一次陳無諾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岑暗其實都在,每一次都和安爭他們坐在一桌。因為陳無諾是自己一個人吃飯的,只是做個姿態而已,飯菜也是單獨做出來的。每一次都是她為陳無諾把飯菜端上去,然後到安爭所在的地方坐下來吃飯。
記憶之中,那是一個看起來很安靜的女人,和這次的接觸印象完全不一樣。
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巧合,安爭現在回想起來,才覺得岑暗和大羲聖皇陳無諾之間也許有些什麼關係,不然為什麼每次都是她負責上菜?而每一次按照計劃行程的聖皇陛下親自為那些紫榜弟子講學的半個時辰,都是安爭代替。那半個時辰陳無諾去了哪兒?
安爭以前是絕對不會想到這些問題的,因為在他看來那本就不是問題。現在再想,這些都是問題。
「咱們走吧。」
陳少白站起來:「你在這草地上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也該休息夠了吧。岑教習說你體內的雷靈之力並不精純,可以去西域大雷池寺裡繼續淬鍊。他還說你的命魂殘缺不全,早晚都會出問題,所以讓你去車遲國孔雀明宮找你的老情人許眉黛,借用孔雀明宮的大曆明珠幫你鎮魂。」
安爭皺眉:「不想去。」
他看了陳少白一眼:「我在草地上睡了一天一夜,你居然也沒想給我找個被子什麼的蓋上?」
陳少白聳了聳肩膀:「我是不是還得給你找個妹子?」
安爭站起來,舒展了一下身體看著遠處的大河問:「這是什麼地方?」
陳少白:「大羲的西疆,再往西走就是西羌國的東南邊疆,現在正緊張著。不過西羌也不是傻逼,當然不敢直接挑釁大羲,而是和趙國針鋒相對。所以看起來是大羲為了爭奪仙宮而發動了對西域佛國的戰爭,但實際上,大羲的力量根本就沒有直接介入,而是讓附屬的小國去拼命。」
「西羌國裝模作樣的在東南邊疆這擺了十幾萬軍隊,大部分精銳都集中在和趙國涿國接壤那一塊。真要是打起來……呵呵……擺個十幾萬軍隊就能擋得住大羲的雄軍?這裡已經是邊疆了,你看看大羲的百姓,依然生活的怡然自得。所以你就別幻想了,大羲聖皇是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燕國而讓戰場轉移到大羲自己家門口的。」
安爭:「也不一定啊,現在就是金頂國和大羲這兩個超級大國之間的互相試探罷了。不管是西羌國還是趙國涿國,都是炮灰。如果燕國卷進去,一樣是炮灰。仙宮之中肯定有什麼秘密,但這個秘密還沒有被發現出來。一旦被發現,到時候金頂國和大羲都會收起那副事不關己的姿態,好像瘋狗一樣撲上去。」
陳少白:「這些都和我無關,我可不是憂國憂民心懷天下的人。」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從高坡上往下走,腳踩著柔軟的小草好像踩在地毯上的感覺一樣。安爭知道明法司的人沒有出事心裡也踏實了一些,至於方爭的死……安爭的感覺只有他自己能明白。
「從這裡坐船一路向西,就能出大羲的邊疆。不過如果坐船的話在過境線上有一座水關,到時候盤查很嚴。如果是走路的話,從這往西北方向能繞過關卡,反正你我也不懼怕山裡的什麼猛獸什麼妖獸。」
陳少白說完這些話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