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不對……紫蘿的摘星樓找不到,並不是因為他不想讓人找到,而是他的一個遊戲而已。若是有人可以找到摘星樓,他可能……甚至不會去阻止。若是真的有人找到了,他反而會覺得很高興吧。」
齊天:「你不是一個磨磨唧唧的人啊。」
陳少白道:「就是啊,不動手怎麼找?」
安爭:「你說這世上沒人瞭解紫蘿,甚至沒有人理解他對不對?對於紫蘿來說,這才是最讓他傷感的地方。他行事不拘小節,甚至古怪出奇。但他始終沒有超越那個度,他不害人。」
陳少白:「你到底什麼意思?」
安爭將四個瓶子放在地上一字排開,盤膝坐下來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瓶子,似乎是不想放過任何細節:「紫蘿是一個有惡趣味的人,他不害人但是喜歡捉弄人……這四個瓶子裡的東西,未必不是他捉弄人的把戲。」
「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想站在紫蘿的角度來思考這件事。」
「他?」
齊天搖了搖頭:「沒人可以理解他的想法,太離奇了。」
安爭:「若是……若是正常人的想法,確定這四個瓶子有問題之後,第一想到的就是有東西的這三個瓶子。會想裡面的東西,到底是不是真的摘星樓。不正常一點兒的人,會想那個空瓶子會不會才是關鍵。最不正常的人怎麼想?」
陳少白:「我哪兒知道啊,我又不是不正常的人。」
齊天:「雖然我不是人,但我覺得我也挺正常的。剛才我倒是想說來著,也許那個空瓶子才是關鍵。」
安爭忽然笑了:「不,也許都不是關鍵,瓶子本身才是關鍵。」
他深吸一口氣:「讓我試試,就算沒有成功也不會損失什麼。」
「木象徵著生命,有根,紮根大地,所以這個在最下面。」
安爭將第一個瓶子放好:「房子象徵著家,是歸宿,所以放在第二個。船象徵著漂泊,是闖蕩,也是一種期待,對遠方的期待?所以放在第三個……至於空瓶子,是因為他覺得沒有人可以理解自己,沒有人能成為他的朋友,所以他是空的,是寂寞的,放在最上面。」
安爭把四個瓶子摞起來,看起來像是一個古怪的塔。
把四個瓶子放好之後,他手心裡閃爍出微弱的光,那是細微的修為之力。安爭也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所以不敢貿然使用大量的修為之力注入。隨著他的力量一點一點的網瓶子裡灌輸進去,那瓶子開始發光。
「這是怎麼了?」
齊天愣在那:「就他媽的這麼簡單?把四個瓶子摞起來就行了?」
安爭的修為之力從最下面的瓶子開始灌入,好像點亮了高塔一樣,四個瓶子逐漸的發光。忽然之間,大地震動起來。這大芥空間也不知道為什麼不穩定起來,陳少白喊了一聲我們被發現了,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大芥空間就裂開了。
而那四個瓶子迎風見長,頃刻之間就化作了一眼看不到頂端的高塔。那瓶子上本來淺淺的一圈一圈的痕跡,就是九十九層高樓的層數。四個瓶子摞起來,正好九十九層。而那些蜂窩似的六角形痕跡,就是視窗。
並沒有人攻打進來,大芥空間崩裂,僅僅是因為這摘星樓太恐怖。
安爭他們都有些呆傻的仰著頭看向那高樓,似乎在某一層的圍欄處,看到了那個傳神色彩鮮艷的讓人有些不適應的傳奇男人。他就站在那,一臉微笑,眼神裡似乎在說著……媽的,終於有人發現了。
是啊,他就是這麼離奇的一個人。瓶子就是摘星樓,一旦打碎了瓶子就相當於打碎了摘星樓。分開的四個瓶子脆弱不堪,連線在一起之後才是堅固不可摧毀的摘星樓。
陳少白:「我的天,難道如果真的有人隨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