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朕看著你憋氣的慌,好像下一口氣上不來你就死在朕面前了。朕也瘮得慌……聲色犬馬,你是樣樣都過,那個度早就被你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臥佛笑著往外退:「他們都說臣是陛下的老狗,老狗老狗,且死不了呢。」
陳無諾氣的一笑,隨手拿起什麼東西要扔過去,臥佛連忙附身:「謝陛下賞賜。」
陳無諾看了看手裡的筆筒,掂量了一下又放回去:「這個不行,這個值錢。」
臥佛出了一極殿,往外抬起頭看了看,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招了招手,四個聖堂錦衣連忙跑過來,將臥佛攙扶著上了轎椅,抬起來往外走……不遠處,兩個準備進宮見聖皇陛下的官員遠遠的看著那胖子走了,其中一個忍不住嘆道:「這樣無能之人,陛下居然重用不疑?」
「無能?你若是真被臥佛那表面給騙到了,只能說你江湖閱歷太淺了。整個大羲,只有一個人可以帶刀上殿,就算是進了陛下的書房也刀不離身,那就是前明法司首座方爭。整個大羲,只有一個人可以坐轎進出皇宮,可以一直把他抬到一極殿門外,那就是臥佛……你想想看,陛下會把一個廢物和方爭相提並論?」
見那新提拔上來的官員怔怔出神,剛才說話的官員笑了笑說道:「所以啊,這聖庭裡有兩大錯覺,第一是方爭靠天賦,第二個是臥佛沒本事……方爭當初能創造出禁術甚至於超禁術,都說是天賦驚人。然而比起努力來,整個江湖,九成九的人不如他。另外一個錯覺更是錯的離譜,臥佛沒本事……哈哈哈哈,臥佛就是希望大家都這麼想吧。」
金陵城外,安爭順著大路一直往南追了下去,既然宇文無名說諸葛文雲往南跑了,那就一定是往南跑了。因為這個跑,根本就是聖堂那個臥佛放出去的而已。這其中的用意安爭也清清楚楚,無非是那位聖皇陛下想見識見識自己的真本事。
所以一開始安爭就沒留力,出了城之後就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轉瞬之間人就消失不見了。
他的身影消失之後不久,幾個身穿大紅色錦衣披著黑色披風的聖堂錦衣出現,幾個人面面相覷,然後都是一臉的愁容。
「佛爺說讓咱們盯緊了,盯緊了?跟都跟不上啊。」
「走吧,往南走吧,跟不上方向不是知道嗎。」
「唉,這要是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咱們幾個只怕也人頭不保。」
「你我這運氣啊,怎麼就攤上這麼個爛差事。」
幾個人罵了幾句,然後加速往南追。然而安爭的速度之快,又豈是他們幾個跟得上的。只不過幾分鐘之後,那幾個人就被徹底甩開了。安爭當然也知道自己身後一定會有人跟著,所以才會一開始就不遺餘力。
一直往南衝出去了幾百里,天已經黑了。往南的範圍太大了,誰知道諸葛文雲到底去了什麼方向。然而安爭是誰,安爭是當初大羲明法司的首座,明法司就是查案追兇的衙門。
安爭其實一出城就察覺到了諸葛文雲離開的痕跡,最初追的也沒錯。進了一個小村子之後,安爭找了一個無人的院落進去。
他從血培珠手串裡取出來一顆丹藥,正是諸葛文雲贈送給他的那顆。之前安爭就已經用天目看出了這丹藥的配製,在血培珠手串的藥田裡自己提取相同的藥物又做了一顆,雖然效果遠遠比如曲流兮煉製出來的,但最起碼能維持幾分鐘的功能,而那顆安爭自己做的連丹藥都算不上的東西,化作的劣質分身,就是不久之前那個車夫眼睜睜看著被人砍死的假安爭。
諸葛文雲給他的丹藥若是戰鬥的話,至少能維持五分鐘左右。若是不戰鬥只是發力狂奔,維持一個小時的時間不出問題。安爭往南一指,那個看起來有些憨傻的分身就朝著南邊沖了出去。
安爭往外看了看,確定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