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閣裡,宇文鼎正在焦急的來回踱步,臉色難看的要命。他聽到腳步聲一回頭,就看到宇文德大步跑了進來。他張了張嘴要說什麼,想到剛才宇文德的無情後冷哼了一聲沒有言語。
宇文德進門之後,擺了擺手讓屋子裡伺候著的兩個小童下去,人才走,他撲通一聲跪下來:「大哥,對不起。」
宇文鼎嚇了一跳,連忙過去一把將宇文德扶住:「你這是幹嘛?」
宇文德道:「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我知道我做的太過分了,大哥必是不會原諒我,可在剛才那種情況下,我也別無選擇。就在今天一早我接到了無名派人秘密送回來的訊息……這訊息也印證了我的猜測。之所以陳重器被送到咱們鳳凰臺來,不是因為陳無諾對咱們的信任,反而是因為他的不信任。」
宇文德道:「三朝元老沐上屏前些日子入宮見陳無諾,提出了西北隱患這四個字。之後沒多久,陳重器就被貶為庶人送到咱們西北來了。咱們在京城裡的密探用了很久才打聽清楚,其實陳無諾最擔心的就是咱們宇文家會出什麼異心。」
「無名送回來的訊息說,沐上屏給陳無諾出謀劃策,把陳重器送到西北囚禁,實則是來監視咱們宇文家的。陳重許帶兵南征,西北沒有了陳家的人坐鎮,陳無諾不放心啊。」
宇文鼎連忙問道:「那你剛才?」
宇文德道:「我必須讓陳重器看不起我,輕視我。我是家主,我這個家主若是一個膚淺且沒有多大本事的人,陳重器就會放心許多。也是在今天早晨,西北駐紮的大羲艦隊從南北走向的瀾滄江轉入大澮河,已經向西挺近了一千六百里。對外宣稱是肅清叛逆殘餘之人,也是對那個抱劍向北的蘇老狗一個支援,但實際上,還不是要震懾我們宇文家。」
宇文鼎臉色有些發白:「怎麼會這樣?」
「陳無諾誰都不信任啊,現在大羲亂了起來,召喚靈界的召喚獸橫行無忌,不少城鎮已經被摧毀。大羲的修行者有些應接不暇,根本就忙不過來。至少一百多個小國又組成了聯軍,對大羲邊疆不斷的騷擾,陳無諾也是焦頭爛額。他最怕的,就是咱們宇文家在西北趁勢而起。」
「我得裝作一個廢物啊,不能太廢物,那樣會被陳重器懷疑。又不能太強勢,那樣的話陳重器還是會懷疑……說起來咱們宇文家在西北無比的榮耀,可實際上呢?哪一步不是舉步維艱,小心翼翼。」
宇文德叩首:「對不起大哥,我知道縱然如此,也不該犧牲無極。可是……我實在也是沒有辦法。若是無雙能早一點來的話就好了,這樣也不用無極受苦。」
就在這時候,老爺子宇文放歌從裡面緩步走出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宇文德嘆了口氣:「宇文家的人啊……都不容易。你起來吧,無極暫且沒有什麼大礙。雖然修為受損,而且傷及根本,但好在人家送的那顆金丹真是了不起,穩固住了身體,緩解了傷勢,無極若是靜養幾年之後,修行還能跟上。」
「謝天謝地!」
宇文德不住的叩首:「謝老祖宗恩典。」
宇文放歌一擺手:「謝我沒有用,如果不是人家送的丹藥,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宇文家的丹藥,藥性都太過於剛猛霸道,就算是救人的藥亦復如是……這一架不好打啊,人家可是對無極有恩的。」
宇文德道:「老祖宗,這個人是來殺陳重器的,但是陳重器又無論如何不能死在咱們宇文家的家裡……不好辦啊。」
宇文鼎道:「而陳重器,最好還是死,不然對咱們宇文家威脅太大了。他不是陳重許,和咱們關係好,幾十年相處,能在陳無諾面前說些又分量的話。陳重器才來,只會把自己看到的聽到的都傳遞迴去。」
「這麼多年了,哪一家沒有做過點違背了制度的事?咱們宇文家在西北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