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潭碧水旁邊是綠油油的草地,水清的一眼就能看到水底,遊魚彷彿靜止在半空之中一般。
帶著一定草帽的聶擎坐在潭水邊垂釣,不時回頭看看那個正在洗衣服的女子。他知道她曾經不時一個好人,她當初接觸自己的目的也絕不單純。可是他阻止不了自己愛上這個女人,哪怕不惜和曾經的自己決裂。
飛千頌似乎感覺到了聶擎的眼神,一笑之間,明眸皓齒,令人怦然心動。
他們已經廝守了很久,卻依然看不夠對方。
「怪我笨。」
聶擎笑了笑:「到現在都沒有釣上來一尾魚,中午怕是要讓你陪著我餓肚子了。」
飛千頌笑的樣子特別好看,以至於在樹木之後的談山色看的有些痴了。那是飛千頌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從不曾有過的笑容。
「你在我面前的時候,為什麼從不肯這樣笑一笑?」
他喃喃自語。
這一刻,聶擎的臉色巨變,身形一閃到了飛千頌身邊,把她拉到自己身後。
談山色從樹後面緩步走出來,眼睛裡根本就沒有聶擎,只有那個曾經一直都陪在他身邊的女子。
「跟我回去吧,好不好?」
他問。
飛千頌瑟瑟發抖,可是卻堅定的搖頭:「絕不!」
談山色臉色有些發白,視線逐漸轉移到了聶擎身上:「這樣一個人,有什麼值得你欣賞的?你告訴我,他及的上我萬一?」
「在我心裡,一萬個你也不如他。」
飛千頌伸手握住聶擎的手,聶擎回頭對她笑了笑。這一刻,兩個人竟然都忘記了害怕。
「人大部分時候都很蠢。」
談山色走到那深潭邊上,抬起手的時候,水裡所有的魚都被強大的力量戲了出來,卻連掙扎都不能。好像凍僵了一樣漂浮在半空之中,在魚的眼睛裡,居然也能看到深切的恐懼。
砰地一聲,所有的魚都爆開了,一團一團的血霧,猶如炸開的絢爛的煙花。
「我從來都不喜歡重複同樣的話,這你是知道的。但我為了你可以改變,我再問你一次,跟我回去好不好?你應該好好思考一下再回答我,因為你的答案會直接決定你們兩個的生死。」
飛千頌卻沒有理會他,而是從後面抱住了聶擎的腰。她的臉貼在聶擎的後背上,輕輕的摩挲。
「我還沒有夠,沒有過夠這種日子。所以我們一起死了就好,一起在另外一個世界繼續過這樣的日子。」
聶擎點了點頭:「好。」
談山色皺眉:「你們真的不怕死?」
聶擎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你很強大,我從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但我也知道自己絕對不是你的對手。我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活著,但我可以和我心愛也愛我的女人一起死。」
「你做不了主的。」
談山色淡淡地說道:「我想讓誰死,就讓誰死。我現在可以先殺了你,然後把她帶走,讓她想死都死不了。我可以日日夜夜的折磨她,你在地獄裡應該也體會不到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折磨的感覺是什麼樣吧。」
聶擎回頭轉身,和飛千頌緊緊的抱在一起。
「談山色,有些時候,我覺得你很可憐。」
飛千頌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勇氣說道:「在你身邊的時候我不止一次想說卻不敢說,你……真的好像一條流浪狗。」
談山色的臉色猛的一變,表情瞬間猙獰起來。
可是就在這一刻,他看到背對著他的聶擎後背上出現了一個東西,在陽光下反射著一種耀眼奪目的光,白光之中還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血色。
那是一把長刀,刺穿了聶擎的心臟。然而這一刀不是飛千頌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