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忍心對她下手?皇后說朕欲加之罪,那朕就給你一個機會反駁,別緘默了,也別想等著太后過來了,該說什麼,今日就都說明白了。”
東方瑾只是要聽皇后的解釋,至於解釋什麼,自然脫不了帝姬一事,而皇后不認也好,不說也好,氣氛僵持著也好,等雲梓過來救援也好,怎麼都勝過旁人這突如其來的頂撞。
若說方才東方瑾那句?只管說來聽聽”是隻帶著幾分試探意味,是真心想聽皇后辯解。那現在這句?也別想等著太后過來了,該說什麼,今日就都說明白了。”便已經帶了篤定之色。
雲浣稍稍覷了東方瑾一眼,見他七情上面,表情真摯,情緒自然,像是當真篤信皇后是殲佞毒手一般,可她出宮前分明才與他坦白過,相信以東方瑾的聰明,很快也能猜到幕後黑手的身份……因此這會兒她可以肯定,東方瑾是在演戲,而且演得很像。
堂堂九五之尊,竟然也會對著妃嬪做這等故弄玄虛之事,雲浣突然覺得好笑,有些弄不懂東方瑾是真的為破案,自降格調呢?還是單純的只圖個樂子?東大玉妃。
看他演得這麼賣力,雲浣鬼使神差的覺得,後一個可能應該大一點吧。
捉弄
“姐姐,你就說說吧,相信皇上明察秋毫,定能還你清白的。”玉妃抓著皇后的手,如宛似花的嬌顏上滿是憂色。
皇后咬牙看著她,自是知道她心中那些門道,卻不能說破,只憋得自個兒咽血,額上青筋崩了良久,才怒極反笑的道:“不勞妹妹費心,本宮自有主張。”
玉妃露齒一笑,笑中瀲灩光華:“那姐姐便說吧,妹妹聽著,皇上也聽著呢。”
那頭靈妃見她如此,大為不忍,拭著眼角淚花,低聲就道:“皇上,白妹妹身子不好,別逼她了,這病她也生得冤枉啊……”
這是什麼情況?皇上竟然因為那個小宮女的一句話,就撤了對皇后的疾言厲色?玉妃求情時,皇上的怒氣可是不減反增的。
這就是他讓她留下來的意思吧?借她的手,除他的人……果然是帝王會做的事啊。
她目光灼灼,顯然是氣急了,胸中怒言,竟然就這麼脫口而出:“若是皇上當真懷疑臣妾,臣妾的毓鳳宮,隨皇上搜查便是?”
雲浣心底冷笑,面上卻仍舊笑意盈盈,轉首便道:“靈妃娘娘的言下之意,是說白妃娘娘這病,另有隱情了?不知靈妃娘娘懷疑的是何人,不妨就說出來,求皇上做個主張也好。”
或許的確是瘋了吧?皇后說出這話後立刻就後悔了,可方才她的確是被玉妃那不陰不陽的眼神氣的攻心,一回神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卻已經覆水難收了。
“不記得了?都不記得了嗎?皇上可常說白妃娘娘是眾位嬪妃中,最為蕙質蘭心,聰明伶俐的了,奴婢還以為娘娘過目不忘,至少能撿出幾樣來呢。”雲浣邊說,還邊垂下眼眸,露出大失所望的神情。
雲浣卻捂了捂嘴,將方子收回,遞向東方瑾。東方瑾接過,看了兩眼,他雖也不懂藥方,可卻沒見這張方子上有剛才提到的“砒霜半錢”……
皇后甩開她的手,霍然起身,身上海棠花繡的明豔長裙,襯得她整個人雍華貴態,氣度不凡。
東方瑾滿意的眯了眯眼,可看著她那俏皮的閃著眸光,眨著眼睛的動作,他又差點抑制不住失笑起來。
靈妃臉色猛地一滯,她用暗示,這賤丫頭卻逼她明示。她幾次三番的向皇上偷偷告狀,暗暗傳播皇后謠言,可這些動作都只是底下手段罷了,如何能堂而皇之的說出來?皇后如今也在場,她若說出來,必會被其反咬一口。
現下皇后與玉妃倒是鎮定了,兩人落座一旁,眯眸的看著場面波濤,兩人心中想到的,竟然都是——皇上現下是要針對靈妃、白妃嗎?莫非皇上剛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