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惱怒的背影,景王又是一笑,腦中兩條同樣怒氣衝衝的倩影奇異的合二為一,他垂眸,看著手中殘花,滿臉悵然:“蔚繁,四哥好想你,若那日你沒坐上花轎,如今,你也還是會同方才那女人一樣,笑得那般明媚吧……”
微微的嘆息聲,漂浮半空,落進了倚在迴廊柱子後面的雲浣耳裡……
蔚繁帝姬?這就是景王的理由嗎?激怒東方瑾,挑撥太后與其關係,遊走三兄弟間,各施各法,還刺激蕭之嚀的理由?
他……是想讓時局動亂吧?
若是如此,這人倒是可以利用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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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
是夜,寒風習習,燭影搖曳。
雲浣站在小書房門外,今晚是她值班,相較於平時,今日的晚風似乎特別冷。
白斂過來時,看到的就是一抹翠綠色的嬌影佇立在迴廊下頭,漆黑的夜色讓她看來有些朦朧,清秀的小臉上滿是紅彤,她憨純的吸了吸鼻子,將懷中手爐裹緊了些,一雙貓兒般的眼睛舒服的微眯著。
白在朕朕。那個手爐……是他給的那個嗎?他不覺抬步走近。
看到他來,雲浣明顯一滯,才問:“你怎麼來了?。
白斂沒立刻回答,只盯著她懷中青銅色的手爐看了一會兒。每個宮的手爐上都編制有宮名,這個上頭明明白白的寫著禁軍大營四個字,他的心情突然非常好。
“皇上叫我過來。。他隨口一說,臉上卻染上一抹笑色。隨即也不等她通報,就推開硃紅色房門,踏步進去。
“喂,你也好歹容我稟報一聲……。雲浣迭聲追上,率先進入殿內後,忙對著殿內之人頷首稟報:“皇上,白大人求見。。
東方瑾看了她一眼,只揮了揮手:“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雲浣一應,可走到白斂身邊時,卻不忘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白斂嗤笑,心裡又是一陣愉悅,這女人對著他時可是越來越頑皮了,猶記得最初相見,這女人對他可是虛偽至極的。
“你似乎很開心?。前頭微涼的凌聲傳進耳窩。
白斂抬眸,聳聳肩,輕鬆的上前兩步,嘴上隨口應著:“白斂不敢。。應完,人已經落座到一旁的紅木寬椅上了。
對於他的無禮,東方瑾並未說什麼,只放下毫筆,捏了捏鼻樑,道:“朕有正事與你說。。
“是,白斂謹聽。。他靠在椅背,雙目緊緊注視著前方之人。
東方瑾猶豫了下,嘆了口氣,才道:“方王上月回京,今晨西北監軍李力來函,大斥周躍樺不思進取,放任蒙軍欺壓北境邊民,還書列多項軍中浪費、奢的罪狀,其中也含你兩位義兄,與你義父……。說完,他灼灼的目光便緊鎖白斂,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神色……
“若是此事屬實,皇上定然自有動作,務須知會屬下。。白斂平靜的道,眉目間一片清明。
白斂的心一直都在邊境,這東方瑾知道,雖然調任京城後他的官職只是禁軍教頭,可暗地裡,白斂也會完成他分派的私密任務,而禁軍大營有了白斂管轄,劣事也少了許多……
最重要的是,禁軍四隊中,其中三隊統領都是雲程的人,剩餘一隊的副統領又是雲程親子。他的皇宮安危,幾乎都交給了雲程,如今白斂一來,總算是將雲家的人壓制了,如此,他才放心了些。
思至這些,東方瑾吐了口濁氣,起身繞出龍案:“李力公然上書不就是要逼朕動作,而他受何人指使難道你我還不清楚?方王野心勃勃,那西北哪裡止一個曲州被他所囊,附近的幾個州縣,溪州、溯州,坦洲官員幾乎全效命於他,周家軍安設曲州之外,瀕臨蒙古左城,卻正好算是在方王勢力的最裡面,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