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為了賺錢,也當是圓她一個治病救人的夢想。
再說,以她的醫術,又是專治女子病症,也會招來很多大戶人家的女眷,賺錢肯定是不差,怎麼也不會比賣澡豆賺的少。
而且,澡豆她也可以接著賣,甚至還可以開些養顏美容的藥,她都醫館的發展還是很有信心。
只是才十歲的年紀,說什麼都是多餘,真開了醫館就她這個年紀也不會有人登門看診,若不能做些一鳴驚人的壯舉,那就要再等幾年,不然她還真不好跟阿爹阿孃解釋,為何她才學了幾日醫術,就能有這般成就。
飯吃的差不多了,王北這才緩過一口氣,“淺姐兒,我正好有件事要和你說,昨兒王南去你家時就想說了,不過聽說被你阿孃給攔在外面,沒得了機會。”
說完,還似笑非笑地瞅了王南兩眼,王南悶頭吃飯,假裝沒看到,他也鬱悶的很,難道真像淺姐兒說的那樣,他不像好人?可每次照鏡子他都覺著自己又帥了啊。
姜雲淺望著王北輕笑,“昨兒我阿爹沒在家,阿孃大概是不好讓王南哥進去吧。”
王北‘哦’了聲,說道:“是這麼回事,昨日我聽人說劉家峪有戶姓花的人家種了十多畝黃芪,都長了四年,眼看開春就能採收了,只因家裡欠債想要把地賣了,可價要的有些高,一直也沒賣出去,就過來我這兒打聽,我記著你之前說過要大量囤積黃芪,想問問你可有買下的打算。”
姜雲淺聽了眼前一亮,這可不是瞌睡就有人給送枕頭?只是她手頭上還真沒有那許多銀子買下這麼多的地,可不買吧,來年就是瘟疫橫行之時,這十幾畝地的黃芪絕對是救命的好東西。
而且,就算她不想賺昧心銀子,到時把這些黃芪不要錢地送給災民,只是過後朝廷給的獎賞都要比這些地值錢了,更不要說前世的時候陳家藉著瘟疫,手握著治療瘟疫的藥方,一鍋用不了二兩銀子的湯藥,他們就能賺百兩,可是大發了一筆財,只是在姜雲淺看來,這些銀子就是不義之財,也難怪後來陳家會遭了肖天佑的恨,借個由頭就把這一家子給整治了,說不定根由就是從那場瘟疫時陳家的作為引起的。
所以,姜雲淺的想法是,等到瘟疫時,她就將治療瘟疫的方子交給肖天佑,有功就讓他去領,她也不遭人妒恨,反正以肖天佑的為人過後也不能讓她吃虧就是了。
這十幾畝的黃芪地,她也不能送給別人,到了來年瘟疫一起,黃芪做為救治瘟疫的主藥,價格翻了十倍不指,就是朝廷出面收購價格也有平常的五倍,只要有黃芪的人家都發了一筆財。
姜雲淺大概心裡有些明白過來,難怪前世陳家會囤積了那些黃芪,估計花家的黃芪地最後是賣給了陳家吧。
“王北哥,那戶人家可說這十幾畝黃芪地要多少銀子?”
“他開價一畝地十八兩銀子,但上等良田一畝十兩銀子,若不遇上天災,黃芪畝產六百斤左右,溼貨在藥材行收購六百斤也就是六兩銀子,還不算上採收的人工,一畝地算上黃芪十六兩已經頂天了,他這個價就有些貴了,若是淺姐兒想要這些地,我倒是可以再給問問。”
姜雲淺也在心裡算了一下,她雖然不知道黃芪畝產多少,但黃芪的價格她心裡有數,若不是遇到那樣的瘟疫,黃芪也就是這個價了,那戶人家要的價還真是貴了些。
可正因為她知道這場瘟疫,別說是一畝要十八兩銀子,就是要二十兩她都得把地給留下,等到時候黃芪的價可是翻了好幾翻。
“那就有勞王北哥給問一下,若是實在價降不下來,買下來也成,只是這銀子我手頭上沒有那麼多……”
王北聽了擺手,“我先給你墊著,等往後賣了澡豆從裡面扣也就是了,這些日子你也沒少幫我們兄弟倆,我們兄弟正不知怎麼感謝你好呢,這也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