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姜雲淺去瞧瞧,藥帶哪裡就會受到夫人們的追捧了。
姜雲淺對京城的路很熟,前世的時候各府也沒少走動,為那些夫人小姐們診病、開保養的方子。只是那時候都是坐轎,這輩子剛起步,夫人們也沒把她當回事,好些的人家派了轎子來接,沒把她放心上的就派人來說一聲,到時候自己就過去了。
姜雲淺心裡清楚,若不是看在紅姨的面子上,這些夫人也不會想到請她來調理身子。姜雲淺也不在意,萬事開頭難,她起步的時候受點委屈都不算什麼,等那些夫人知道她的好處了,將來還得求著她上門,反正年紀還小,走走就當欣賞京城景物了。
又走了大約一刻鐘,姜雲淺帶著如意停在一處府門前,如意上門叩門,不大工夫裡面的人把門開啟,問明白是夫人請來診脈的女大夫,便把人讓了進去。
姜雲淺回頭看了眼姜雲荷,姜雲荷‘哼’的一聲扭開頭,姜雲淺笑笑,她只是想問問姜雲荷是跟她進去呢?還是在外面等,看她這意思不用問也知道是要在外面等了。
姜雲淺帶如意進去,過了近一個時辰才出來,姜雲荷坐在府門前的臺階上等的不耐煩,好幾次都想直接走人算了,可又實在不甘心,她多麼想看到姜雲淺被人當成騙子一樣趕出來。
自小一起長大,她從沒聽說過姜雲淺會醫術,怎麼逃了幾天親回來就學成了?八成是不知在哪學了點皮毛,回來就糊弄人了。
至於說姜雲淺當初隨岐王救治災民,她也沒當回事,難保她會幾個治病的方子,幸運地治好幾個人後,又有岐王給造勢,名聲也就傳出來了。
在那些災民面前這都好說,但就她那半吊子都算不上的醫術到了京城也想矇混?無異於痴人說夢。
姜雲荷自從到了京城,看到姜方一家住的好、吃的好,連一家人穿的都好,她心裡就不平衡了,原本窮的狗都嫌的家,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才發達的?
聽人說是賣了一個澡豆的方子,可一家人坐吃山空還能剩什麼?
而姜方考上解元,姜雲荷也認為那是託了岐王的福,她是真沒覺得當初那個又窮又瘸,三棒子都打不出一個屁的大伯有那能耐。
等啊等,等的又累又渴又餓,姜雲淺總算是帶著如意從裡面出來,還是被一個衣著華美的大丫鬟送出來的,大丫鬟一禮道:“姜二小姐,我家夫人的身子就靠你了,若是調理好了,能懷個一兒半女,定不會忘了姜二小姐的大恩。”
姜雲淺客氣地還禮,“這是我身為醫者該做的,況且你家夫人身子並無大礙,不過是有些寒症,只要吃幾副藥,再用陣子藥帶,自然會好。”
姜雲淺前世就給這家的夫人治過病,與這次相同的方子,連藥帶都沒用,不過三個月夫人就懷了身孕,九個月後生下一子,當時這家人對姜雲淺千恩萬謝。
雖然時間提前了幾年,姜雲淺覺得早治早好,夫人生孩子完全沒有問題。
姜雲荷冷冷道:“江湖郎中,說的比唱的好聽。不能生孩子是那麼好治的嗎?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姜雲淺嘴角抽了抽,對面的丫鬟不高興了,“你這小丫頭怎麼說話呢?不會說話回去讓你家阿孃好好教教。”
她的夫人好些年為生孩子的事犯愁,眼看小妾們一個又一個的女兒都生了,若有人趕在她前面生下兒子,她往後在府裡的地位都不穩了,好不容易有個敢打保票定能讓她生下孩子的,卻有人在這裡說風涼話,丫鬟哪能不氣,她還指著夫人地位穩固她也跟著水漲船高。
姜雲荷倒不是有心找罵,只是氣不過姜雲淺到處蒙人,見丫鬟生氣,也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不管姜雲淺的醫術如何,她這些話無異於戳這家夫人的疼處。
心裡懊惱,姜雲淺卻對丫鬟陪笑道:“這位姐姐莫見怪,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