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南也不尷尬,伸手握住姜雲淺放在桌上的手,“我媳婦兒,只給我自己看!”
說完還朝來哥兒挑釁地揚揚下巴,來哥兒低頭喝粥,假裝沒看到王南的挑釁,他也是看出來了,王南現在正是得意的時候,又是那性子,他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吃過飯,王南又回去補眠,可拉著姜雲淺的手卻沒有鬆開過,無奈,姜雲淺只好送他回屋,看著他躺到床上,姜雲淺才道:“事情辦的怎樣了?也不知今年我們能否趕回大周過年?”
王南今兒精神十足,聞言很是堅定地道:“西秦皇上怕是活不過半個月了,若是順利說不準真能趕回邊城,但回京城過年卻有些難。”
姜雲淺倒不在意,“只要能回大周就好,邊城也不錯,只是不知王北哥和蘇伯父一家如今怎樣了,但願老天保佑,他們都還能好好的。”
王南發了會兒呆,自小他就是無法無天的性子,在京城時無論闖出多大的禍,都有阿爹和大哥護著,即使是顧家家變,也是大哥帶著他一路逃亡,什麼時候只要有大哥在,他就沒怎麼動過腦子,如今大哥不在身邊,他很多時候都不得不自己多想想,也終於明白,當初大哥為他付出多少。
而如今他都還好好的,大哥定然也是好好的!
王南堅定道:“我相信大哥和蘇伯父一家都能逢凶化吉。”
姜雲淺‘嗯’了聲,顯然她不如王南樂觀,但又不想說喪氣的話,既然大周的皇帝活不過半個月了,只要能拿到證據,顧家平反之日,王北和蘇守澈一家也就算是安全了,該重逢的時候自然就會重逢。
王南睡了一會兒,下午的時候就起床,外面飄起了零星的小雪,天兒卻不是很冷,今年的雪下的早,尤其是對於常年乾旱的西秦,這場雪就更顯得珍貴了。
連著午飯一塊兒吃了,之後王南就膩在姜雲淺的身邊,晚上他不用再出去了,好些日子都沒好好地陪在姜雲淺身邊,他膩起人來真是讓姜雲淺又氣又想笑,無賴的樣子真就沒有變過。
外面的院門被拍的啪啪直響,月艾已經去開門。她琢磨了大半天,也沒找到暫時能離開的辦法,除非她真就不想在這裡做下去。
可雖然得了能讓人變美的藥丸,她還貪心地想知道胭脂的配方,她總不能就用一個藥丸賺一輩子的錢。
門被開啟,人影一閃,從外面衝進來的人像一陣風似的就進了院子,月艾喊道:“你這人怎麼回事?”
那人也不理月艾,對著屋子裡喊:“三兒,三兒……”
王南正在姜雲淺的屋子裡膩著,聽到聲音後皺了皺眉,給姜雲淺使了個眼色,姜雲淺便從屋子裡出來,見是個身材削瘦的青年,但一身錦服卻顯出身份不凡,但眉宇間有急色,問道:“這位公子不知何事?”
青年看了姜雲淺一會兒,彎身施了一禮,唬的姜雲淺忙向旁閃開,“公子何故施此大禮。”
青年起身後朝院子裡看了一眼,見月艾在旁若有所思,便面有難色,姜雲淺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將人讓進了前廳。
月艾瞧著青年的背影呆了呆,總覺得這人好眼熟,卻又記不起在哪裡見過,臉上變露出好奇的神色。來哥兒在門前清了清嗓子,“月艾,沒見著來客人了?都不知道去沏壺茶來。”
月艾驚醒,跑去廚房燒水,很快便沏了壺茶,端著送到前廳,進來時就見青年與王南坐在上座,姜雲淺和紅姨側座相陪,本來王南與青年似乎在說什麼,見到月艾進門便都住了嘴。
月艾將茶給眾人斟上,退在一側等候吩咐,姜雲淺看了一眼,不悅道:“我們與客人有話說,你下去吧!”
月艾雖有些不願,卻又不能違命,退下之前又看了青年兩眼,眉宇間越看越是眼熟,只是這樣清俊富貴的男子,若是見過她會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