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夏油的視角來講,caster在整個過程中表現得簡直像一位善待將死者的熱心年輕人。
這有點奇怪。
總之,回到當下,夏油的職責是處理掉藤田宏武和他所持有的咒靈。
前者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而後者……
女孩安靜地揪著caster的衣角,躲藏在男人身後,好奇地打量著他。
這是一個因為天賦而被視為“異類”,欺凌致死的女孩兒l。
他調查過藤田宏武的資料,很清楚這件事。
“如果你的行為是出於同情,”
夏油斟酌了半晌,緩緩開口。
“它並沒有什麼值得同情的。”
咒靈和人類是涇渭分明的兩個立場。而在作為咒靈的這段時間,藤田宏武並不能完全的控制葵。它已經造成了對人類社會的侵害。
caster一直在等他開口。聽到同情兩個字,他先是愣了一下,繼而認真地搖了搖頭。
“我想並不是這種情緒。”
他堪稱溫和的撫摸了女孩的後腦勺,
“只是有些收藏的癖好罷了。”
caster看著夏油,眼瞳中劃過一絲瞭然。
當一個人對他者的行為進行分析評價時,往往延循的是他自己的思路與傾向。
“如果您對此不放心的話,我歡迎您常來我們的酒吧進行回訪。”
他的目光落到夏油口袋中那個不斷閃著提
示光的、嗶嗶叫的通訊器上,
“似乎有人在找你。”
來電人是五條悟。
caster沒有離開的意思,坦然地站在那裡。
夏油瞥了他一眼,接通了電話。
“傑,那傢伙解決了嗎?”
悟的語速很快,帶著一絲輕微的煩躁。
“咒靈不在這邊,它……”
“解決了。”
夏油打斷了朋友的話。
他抿了抿唇,整理了一下情緒與語氣,如常地解釋道,
“藤田宏武已經死亡,屍體已經銷燬。
“至於藤田葵……目前並沒有發現它的蹤跡。”
五條沒察覺出什麼異常,只嘖了一聲。
“學校裡還有個更棘手的傢伙,找到它有些難度——總之。那邊拜託傑了!”
夏油掛掉了電話,無言地垂下眼眸。
在caster幽深的目光中,他轉身離去。
-
按照評級來講,真人是可以被封為特級的咒靈。
他來自人類的負面情緒,外形上是被反覆縫合過的俊美青年的模樣。
他非常強大,百分之九十九的戰鬥對他而言只能說無聊。
但這些強大並沒有那麼重要。
真人最為自得的點是:他沒有人類那種多餘的恥感。
從不內耗,能屈能伸;只要能夠活命,從哪裡逃跑都是可以的。
當愚蠢的狐神和他愚蠢的信徒們在學校中四處搜尋之時,真人也順著排糞管道恬然地鑽出了附近河川的排水口。
當然,當然,沒臉沒皮不妨礙他擁有面對敗績的憤怒。
那麼這種怒火就需要被髮洩在他順手就能捏死的普通人身上了。
真人泡在水中,左右打量。
子夜之時的城市河川,除了嗡鳴的夏蟲,噼啪閃爍的路燈之下只有野貓偶爾躥過。
但他還是很快找到了目標。
一個身形纖細的男子正蹲在水邊,幽幽地打量著水面,不知在思考什麼。
因為他一直沒出聲,險些被真人忽視。
他的腳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