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銘牌。
他不再有動作。半晌,男子笑了笑,抬手在窗欞上按滅了煙。
“……還以為能看見我呢。”
安室從裡間走出時,還有點沒回過神。
目暮警官在拿到戒指的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它的來源,並且表示他們正在追查此事。
雖然安室透是個[普通公民],但他還是利用一些套話技巧,從千葉的口中打探到了訊息。
比如,今日一直沒出現的佐藤與高木是去演唱會上抓捕接應方了;
比如,是高木警官第一時間發現了那個失主使用了假身份;
比如,食堂的米倉招了老鼠,所以這兩天警視廳是不會供應米飯了……千葉警官對此十分不滿。
咳,總之,搜查一課今日的敏銳程度多少有些出乎預料。
安室抿著唇,認真地在心底給自己記上一筆:不要小看隊友。
他還得通知一下自己的人手,不必再插手這樁案子。
安室滿腦子的事情,快走到門口,突然反應過來落了什麼。
也不怪別的,他實在是有段時間沒被什麼人等過了。
特指這種既無共同任務,又無正式預約的,散漫、浪費時間、只是“放學我們一起走”——這種感覺的等候。
當然,夢裡的不算。
他回身看向大廳裡剛剛三重野坐下的地方,空的,再一找,便看見那傢伙正杵在窗邊,探頭向外,十分嚮往自由空氣的模樣。
哈,一些天性活潑的狗……
安室在心裡笑了起來,面上還是那副平和的樣子,一邊走過去一邊喊了一聲。
“三重野?我們回去吧。”
三重野聞聲回頭,腳步還是十分輕快,掛在胳膊上的便當包也是。看那輕飄飄的擺動弧度,果然都吃完了吧?
安室又目測了一下,猜測對方可能留了一兩塊。
出於禮貌嗎?
這傢伙的禮貌可真是薛定諤。
他的目光落到了旁邊的傳真機上,忽而愣了一下。
臨近下班,大廳裡走動的人更多了。鬱未正在思考怎麼大庭廣眾下把旁邊的靈體綁回去,而不給好心的安室先生惹麻煩,卻見安室停住腳,走到那傳真機旁邊,伸出食指抹了一下。
“菸灰?”
他聞了聞,臉上浮現出複雜的笑容。
“可能是剛才的警察吧……怎麼了嗎?”鬱未有些不明所以,只覺得安室雖然面帶笑意,卻顯得非常難過。
安室聳聳肩:“是一箇舊朋友喜歡的牌子。”
他打量起這個多少落後於當代十五年的傳真機,隨手熟練地凌空虛播了個號。
“竟然還有在使用的,真少見。”
“剛剛有警員在用呢,沒什麼問……”
沒什麼問題的傳真機護擋啪得一下滑落,正好夾到安室透的手。
“哦呼!十環!”
鬱未啞然抬眼。那名為松田陣平的靈體正露出一臉惡作劇得逞的笑容。
“另外,你這傢伙,真不會找理由……”
在他驚悚的目光裡,松田抬起墨鏡,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
“傳真機,是不用油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