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未甩了甩尾巴,突然抓到一個盲點,狐疑道,
“降谷是指?這不是安室透先生嗎?”
哦,零這傢伙,現在是偽裝身份?
萩原迅速反應過來,打量著面前神色認真嚴肅到有些憨直的動物,腦袋裡轉了兩圈,飛快地答道:
“是暱稱喔。熟人才會叫的那種。”
“是這樣啊!”
狐狸露出原來如此的神色,繼續甩著尾巴自我介紹。
“咳,在下是一位稻荷神使。總之,現在的情況是……”
它真的信了!
萩原舒了口氣,一邊聽狐狸如此這般地解釋,一邊分出心來捕捉旁邊幾人的對話。
降谷這是在和同事聚會?他們在討論什麼呢?天氣嗎?
“殺人的事我來做。”
那個衣著品味很不錯的、神態漠然的和服男子如是說道,一面說一面把資料袋隨意地丟到桌邊。
“這些,我不需要。”
“……好。我去銷燬資料庫。”
降谷和身側的女人對視了一眼,隨後接下了分工。
不愧是zero,哦,應該叫安室,或者,在這裡的叫法,波本?
萩原的視線轉回狐狸身上,評估著對方對降谷的身份瞭解多少。
他問道:“你也會參與行動?”
“什麼行動?”鬱未眨了眨眼,回憶起剛剛左耳進右耳出的對話,然後皺眉。
“原來盜賊團這種組織也延續到現在了啊。”
萩原意識到對方的道德認知或許與現世的有些許不同。
他決定換個話題,比如,狐狸說的跟他同來的松田陣平,現在在哪。
這時,坐在降谷旁邊的金髮女郎站起了身,狐狸立刻往裡頭縮了縮。
“事情就是這些。”
苦艾酒夾著煙,將杯裡的殘酒一飲而盡,面上雖還帶笑,但安室能看出來,她對秋上的態度很不滿。
“那麼,我先回去了。”
她冷淡地點了點頭算告別。
安室也不想和秋上君繼續對酌。但麻煩的是,站起身的話,狐狸和酒瓶會暴露。
他看了一眼腳邊的挎包。如果有什麼遮擋一下就好,他可以趁機把它們藏進去。它足夠挺括,即便狐狸掙扎也不至於露餡。
“津島君呢?”caster在此時閒話一般地詢問秋上,“還在二樓嗎?”
他一邊問,一邊推開了吧檯的隔門。整扇的木板恰好擋在安室與秋上中間。
安室飛快地用檔案袋以夾熱狗的方式夾起狐狸和酒瓶,一股腦塞進包裡。
狐狸很識相地抱著瓶子,沒有任何動作。
“我也該走了。之後再見。”
安室俯視了一眼坐在那裡、沒有一絲送客意思的秋上,臉上掛起笑容。
“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秋上嗤笑了一聲,輕慢地瞟過他,沒有回答。
“客人都走了嗎?”
波本前腳關上門,津島後腳就出現在了二樓的樓梯口。他剛剛被狐狸狠揍一通,此刻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地打著繃帶,頗有些可憐。
但他的語氣還是那麼輕快得讓人生厭。
“狐狸呢?高杉先生,不會給他逃跑了吧?”
高杉磕了磕菸袋,冷冷道:“不如問問caster。”
“好吧,caster,你一直在樓下,有看到狐狸嗎?”少年從善如流地轉移了詢問物件,往樓下走的同時不忘抱怨,“為什麼不多開幾盞燈?”
被推了滿頭黑鍋的caster正在收拾吧檯的櫃面,他垂著眼睫,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津島從上方只能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