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瞬間清澈的呆滯。
……哈,果然,即便是狗狗看來,那張臉也確實太長了吧。
蘇格蘭倒是注意到了掛在他身上的三重野。他大概還聞出了血腥味,一臉擔憂地鑽過來,繞著他們轉來轉去。
“三重野君受傷了,我需要幫他處理一下。”
安室本想說讓幾隻狗回家等著,就見鬆餅醬聞言飛起一腳,將三重野家的門關上了。
一、二、三、四,四雙狗狗眼都期盼地看著他。
今夜的安室宅擁擠無比。
安室把三重野放在沙發上,自己去櫃子裡找繃帶和消炎藥。
這種傷口如果去醫院,醫生可能會要求報警。而目前這種情況下……
安室從懷裡掏出一個塑封袋,目光沉沉。
袋子裡是幾根即便被雨浸泡也顏色鮮豔的紫金織線,材質和顏色都與秋上君今晚穿著的那件浴衣相吻合。
這是他剛剛在三重野的指甲中找到的。再結合對方腰上那與狐耳傷口相似的切痕,那個糟糕的猜測被驗證了。
他們果然與秋上有關係。
與秋上,與黑衣組織有關,那就最好不要扯到普通的警察。
安室透放好存證,拿著東西去給三重野上藥。
掀開毛衣,擦掉血汙後,他愣了一下。
……是汙漬和光線造成的錯覺嗎?怎麼感覺,傷痕又淺了一點?
他拿鑷子夾走傷口上附著的纖維,撒上藥粉,貼上紗布,裹上繃帶,而這全程裡,三重野沒有任何醒的跡象。
安室也擔心對方是失血過多或發燒,但一切都清晰地顯示:三重野只是過於香甜地沉睡過去了。
他看著對方安詳闔著的眼睫、垂在眉邊的柔軟額髮、翕動的鼻翼,心頭那股剛剛被強行按下去的糾結再次泛起。
就像好好地走在路上,突然被素昧蒙面者在手裡塞了個沉甸甸的箱子。給他的人不說裡面是黃金還是石塊,只告訴他:[這就拜託你了]。
一種無端的信任交付,甚至沒有徵求他本人的意見。
可疑,且危險。
……總之,這是隨後一次了。
安室在心裡下定決心,等搞清楚三重野與秋上的關係,就立刻搬家。
溼漉漉的鼻子拱了拱他的手臂,他回過神,發現自己已經打了兩遍結了。
他向蘇格蘭先生道了聲謝,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剪刀,裁掉多餘繃帶。
他的手掌下是差不多三重野胃部的位置。那裡現在摸起來扁扁的。
這時,三重野翻了個身,捲住安室蓋在他身上的毛毯,十分愜意地蹭了蹭,口中嘟囔著什麼。
“蛋包飯……”
“……”
在蘇格蘭看透了一切的視線裡,安室握著髒汙酒精棉與剪刀,面色是難以言喻的糾結。
半晌,他長嘆了口氣,起身走向廚房。
反正他自己也餓了。
房間另一頭,萩原正在和哈羅玩“用鼻子拱出去然後跑回來”的遊戲。
“這傢伙是降谷的兒子嗎?”他打量著這全屋唯一的高貴真狗,“長得還挺像。”
“確實,都傻啦吧唧的。”
松田窩在他旁邊,和班長一起看購物網站,
“你覺得這個犬用墨鏡靠譜嗎?感覺造型有點過時……啊,班長,你剛剛加進購物車裡的美毛劑是貓用的吧?”
“你看錯了。”
班長棕紅棕紅的狗臉看不出一點心虛。
他轉移話題,衝著沙發邊坐著的牧羊犬道:“諸伏,你在看什麼?要一起買點東西嗎?”
牧羊犬邁著小步子滿懷心事地跑了過來。
他看著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