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作三重野的長髮男人矜持地昂著脖子,背身敷衍地揮手。
夏油用懷疑而詢問的目光看向同伴。
“啊,對,就是他……嘶!”
五條悟對著玻璃窗檢視傷口。
大多數傷口已被反轉術式治癒,保留在表層的用於敷衍一直在周圍的普通人。
“確實不是很容易對付的傢伙。”
五條的語氣很輕鬆,彷彿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壞事。
夏油傑輕笑了一聲表示理解。
畢竟,越艱難而勢均力敵的戰鬥,越有益於經驗的提升。
他驚訝的是悟後面說的那句話。
“傑,我發現了一件事情。”
五條壓低了聲音,從墨鏡後透出的藍色眼睛裡顯露出興味,
“這個狐狸——他沒有辦法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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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的那位高官及一車的死魚眼警察,咖啡廳的門口掛上了暫停營業的牌子
此刻已接近晚餐的點。
三隻狗狗一排溜兒l地蹲在吧檯邊,面前是各自的飯碗。他們紛紛扭頭看飲水器那裡埋頭喝了半天的蘇格蘭。
“聽說他勸了一下午的架。”
班長對萩原和松田解釋道,
“那兩個傢伙打得完全停不下來。”
“最後是……?”
“最後,我報了警。”
牧羊犬喝水的間隙,張口發出了鴨叫。
“……”
在三個同伴各自憋笑的表情中,那張黑白花的嚴肅狗臉上慢慢浮出紅暈。
邊牧夾著尾巴拖著食盆去找安室透了。
咖啡廳中最大那張的桌子邊上坐著一黑髮一白髮的兩位dk,一人在吃麵,一人在埋首於五顏六色、幾l乎全是整塊未切的慕斯、蛋糕與布丁之中。
二者的吃相中帶著一種青春期特有的兇猛和香甜。
與兩人截然相反的是坐在他們對面的柯南。小梓勻了一份員工餐給他,蘇格蘭眼看著面色恍惚、口中唸唸有詞什麼“刑偵學不存在了”云云的男孩捏著勺子,險些把酸奶吃進鼻孔中。
牧羊犬搖了搖頭,又左右看看,正要邁步往安室那邊去,卻被archer攔住了。
“蘇格蘭先生,我燉了一份牛肉咖哩,可以幫我嚐嚐嗎?”
牧羊犬沉默地看了他一會兒l,嘆了口氣,又叼起食盆,溜溜噠噠地往廚房走去。
此時,與之相反的方向,安室透正靠窗站在光線最明亮的位置,口中十分耐心地解釋著什麼。
“頭髮比較長的話,還是要先梳理一遍再紮起來,要不然就會像這樣,出現糾在一起的毛團。”
安室本來是幫三重野清理那些背後的傷口。但他抹著消毒水,注意力就被那蓬亂糟糟支稜在那裡、看著令人難受的黑色長髮完全吸引走了。
最後,他乾脆在處理完傷口後又找來了梳子與小剪刀,對著夏日晚上六點還燦爛無比的日光理了起來。
鬱未貼著一臉的ok繃,口中啃著加了雙倍芝士火腿和炒蛋的三明治,不時在安室的要求聲中把頭往左或往右偏轉。
他不覺得有什麼不對。關係比較好的野生動物也會互相梳理毛髮,這是很正常的事。
看來人類和猩猩確實差別不大。
最後,安室動作輕巧地束起了他的頭髮,又示意他抬起手。
那兩條被鬱未壓在胳膊底下的圍裙繫帶被拎著繞到背後,用力地系起。
鬱未扭過頭,很好奇地想看清安室打結的動作,不妨安室正伏低了上身,兩張臉險些撞上。
安室先生的動作頓了一下,眉眼垂著沒看他。
鬱未這時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