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儲存閒置藏品的地方,採取了低溫冷凍的新技術,別說文物,即便是屍體也能常年如新。
感到caster投過來的視線,津島挑起唇角,將第二道門也牢牢鎖上,並在對方移開視線後飛快地、安靜地開鎖虛掩。
他們的任務除了拋屍,還有放置炸彈。
“caster君,其實,我不太明白。”
感受著耳邊傳來的、來自地下室的震盪與犬吠,津島拋著發信器,看向同伴一板一眼十分認真裝炸彈的動作,
“這樣,即便沒被協會發現,警視廳也會追究吧——御主又不是英靈,魔法的蹤跡被抹去了,但是,你讓他留下現實的蹤跡了呢。”
caster微笑起來:“那津島君意識到這件事,又沒有提醒御主,是出於何種原因呢?”
他披散著劉海,額前綁著繃帶,微笑起來的時候看著年齡很小,相當俊秀——想來生時也很擅長出賣色相。
而同樣深諳此道的津島修治對這類角色的危險性十分了解。
“有些好奇而已。”
他斟酌著詞句敷衍道,隨即笑著指出,
“這麼做會死更多人吧。”
caster頗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津島修治直視著他,臉上的笑意巋然不動,但彎著的鳶色雙眸卻漸漸發沉。
“真是沒想到。”
半天后,caster搖了搖頭,不再用那種滲人的目光盯著他,
“津島君,或者應該叫太宰君吧——竟然真的是個神一樣的好孩子。”
“……”
少年的臉立刻垮了下來,連手裡拋著的發信器都砸到了腳上。
“……你天天看的書,原來是那本啊。”
-
與此同時,幾米之隔的地下室,狂暴的旋風中央,狐狸手腳並用地扒在白狗拱起的背上,猶如白色雪浪中的一片楓葉。
但這楓葉密度驚人。純白色的、雙目赤紅的大狗幾次想要爬起,都像被鎮石壓著似的沒有成功。
“表,表哥,”鬱未顫巍巍地喊著,“犬夜叉表哥!您找到東西了嗎?我要暈船了。”
“在找了啊!別催我
() !”
身上帶著一堆黑色花點的白柴犬在牆角東刨西刨,
“可惡!明明就係在鐵碎牙上面的——”
他化成了一個白髮的犬耳少年,一手握起了地上的半截刀刃,金燦燦的眼睛瞪著刀柄,寫滿了不可思議。
“怎麼會不見了?”
……太不靠譜了。
鬱未翻了個很大的白眼。
“您確定那個,什麼來著,真的會管用嗎?”
“四魂之玉啦。”
犬耳少年開始在整個屋子裡像狗一樣四爪著地地亂嗅,
“試試就知道了——再說!”
他很不高興地瞪著狐狸道:
“要不是你這傢伙磨磨蹭蹭、以至於殺生丸狂化到這個人畜不分的程度,你以為老子會打不過他嗎?”
似乎是聽懂了他的話,巨大的犬妖再次鼓起四肢肌肉,狂暴地撐起了上身發出一聲兇厲的嚎叫。
狐狸險些像烏龜一樣被掀出去。
“……抱歉,打擾一下你們交流兄弟感情,”
萩原看不下去了,乾咳一聲道,
“會不會有可能,那個你們在找的東西,一開始就被落在倉庫之類的地方了呢?”
犬夜叉滿屋亂竄的動作停了下來。
“你這麼一說……”
他原地盤腿坐下,英俊的臉英俊沉著地思索,摩挲著下巴,用一種偵探特有的英俊聲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