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他的警校同期好友,前年在搜查課殉職的伊達航,名字讀音與高木是相同的。
“哦,是wa—da—醬,在下為它起的新名字。”
三重野伸展五根手指,做了兩個指節快速內曲的動作,
“wadada——就是這種感覺,像猛獸一樣,對吧?”
與其說猛獸,不如說少女的可愛動作,被面無表情的三重野做得十分違和且索然。
安室不由勾起唇角,自覺想太多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多謝諸位!”
三重野撂下了被“草飼肉類”、“雙鯨維生素”等詞彙繞得滿腦門問號的高木,十分自然地兩步走到安室旁邊。
“安室先生,一起回去吧?”他看了看錶,找了個很合適的理由,
“我剛剛預定了一些消腫止痛的藥物,很快就會送到。”
安室沒有找到拒絕的理由。
於是兩人一前一後的往他落在圍欄邊的魚箱那邊走。
箱子旁邊wifi訊號一般地蹲著四隻狗狗。
“好吧!wada醬。和我們一起回家嗎?”
安室試探性地遞出繩鏈。
雪橇犬表現出十分成熟的穩定情緒,配合著套繩的動作。倒是旁邊的杜賓犬在聽到這個暱稱時,露出好像很噁心的嘔吐表情。
“鬆餅醬喜歡這個名字嗎?”
三重野一邊給杜賓扣上鎖釦,一邊輕飄飄地發問。
感受到那足以勒死狗的力道,鬆餅醬冷笑一聲,伸出爪子隨意撥溜了兩下。好不容易繫好的鎖釦便又開了。
那邊三重野在與杜賓鬥智鬥勇,安室與雪橇犬同時嘆了一口氣,再回頭去看旁邊的蘇格蘭。
——它不僅自己繫好了繩套,甚至還幫哈羅也繫好了。
午飯時間,滿載一車狗狗,安室與三重野終於回到了公寓。
藥劑已經及時地送來了。三重野從門衛那裡取過東西,分出一包遞給安室。
這種時候是不是應該有一方會邀請另一方共進午餐呢?
安室腦海裡剛冒出這個念頭,並順勢想好了拒絕理由,就見三重野像早上一樣,和他道了個別,砰得關上了門。
……還是算了吧。
安室提著藥袋搖了搖頭,開鎖進屋。
然而,拎起剛剛由wada醬拖著的魚箱時,安室愣了一下。
怎麼輕了這麼多?
他下意識地看向和魚獲一直呆在一起的哈羅。
小白狗見主人望他,晃著尾巴咧著嘴哈氣,滿臉無辜。
安室沉著臉,抱起哈羅,仔仔細細地檢查起來。
肚皮,不算鼓脹,沒有過量進食的痕跡;
口腔,無魚腥味;
爪子,沒有魚鱗殘留。
哈羅可以排除。
那麼,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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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們吃披薩嗎——什麼?小韋伯,你剛剛說英靈?”
鬱未一邊和時鐘塔的老師掛著電話,一邊翻看外賣。
“如果你的描述屬實的話。還有,別那麼叫我。”
電話那頭是一個沉鬱的中年男聲。
“好的,那lord小韋伯,我現在該做什麼呢?等等,鬆餅醬,你確定吃咖哩味的嗎?”
所有的狗都能聽見,名為韋伯的男子發出了憋氣的長嘆。
“喂,三重野,認真聽!他們並不是通常所謂的那類英靈。”
韋伯君說了一長串話,大致意思是:
他們是被世界意識認可的人類靈魂,正處於抵達“英靈殿”——某個超脫輪迴之處——的途中,故而無法像通常的英靈一樣,藉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