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只是軀殼的刀體隨著他放手的動作,在一瞬間鏽作了一地齏粉——顯然是在藉助御神木的力量時遭到了反噬。
他有幾分失望地冷嗤了一聲。
本體已毀,即便刀靈仍逃竄於現世,也不過是強弩之末了。
犬夜叉看著撓了撓頭,忽然想起了自己借出去的東西,轉頭東嗅西嗅地問道:
“喂,傻狗,四魂之玉呢?”
真是奇怪,他分明能聞到它的氣息,卻又似乎與之前有所區別。
鬱未兩隻耳朵猛地往後一縮,甩著留在外面的那一條尾巴,哈哈乾笑了兩聲。
這下連殺生丸都警覺地看過來了。
面對兩位表哥懷疑的目光,狐狸猛打了一個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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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京都市立醫院的療養部樓層內。
“前田君!”
聽到這聲壓低了音量的呼喚,站在值班辦公室門口、藉著月光看書的英俊男子微笑著抬起了頭,望向走廊的另一邊。
年輕的女護士很不好意思地從盥洗室裡走了出來,一邊同他打招呼,一邊拍了拍被水洗後有些皺巴巴的衣角。
“真是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您在看古董科普類的書籍嗎?”
“啊,是的。”
男子動作自然地合上了書,於是那頁印著一把深紅黑色長刀的書頁也消失在了護士好奇的視線裡。
“是我要道歉才是。”
他風度翩翩而不失靦腆地表達了自己帶來不合適的夜宵,以至於弄髒了護士衣襬的歉意。
長夜漫漫,月華如水。小護士正要和這位剛認識不久的帥哥再聊幾句,卻聽見其中一個病房傳來監護儀器的警報聲。
她道了聲歉,趕忙跑了過去。
caster插著兜,保持著微笑往她離去的方向看了一會兒,在一聲尖叫響起、更多醫護人員趕來之前,邁步向樓梯口走。
皮鞋啪嗒啪嗒的聲響在轉角後重疊上木屐更清脆的動靜。
“何必這麼麻煩?”
高杉不屑地問道。
他是指,作為英靈,明明只要靈體化隱去身形,就可以輕鬆省掉許多事。
而caster卻不惜大費
() 周章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喬裝潛入。
“只是很好奇現世的犯罪法則。”
caster像一個嚴謹的學究那樣回答,彷彿他們討論的並不是殺人越貨,而是某個金融定律。
“而且,有櫻子小姐的幫助,很順利就找到了。”
他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u盤遞過來,臉上還是那副微笑的表情。
組織確實也提出了要某份醫院裡的資料,高杉本來的打算是直接去威脅管理員的,現在倒省了這一步。
他神色莫名地接過東西,走到窗邊,一面就著月光叩了叩菸斗,一面瞥過不知為何突然表現出善意的caster。
他掛在腰間的那把沒有刀鐔的打刀被擦得雪亮,絲毫不見任何沾染血跡的髒汙,但也只是普通的長刀而已。
也沒有像那些出名的武士佩刀一樣,留下什麼響亮的名字。
caster那雙看不出任何情緒的、黑漆漆的眼睛望向長刀,目光打了個轉,又靜靜收了回來。
“我其實很好奇,”
他像閒聊一般發問道,
“高杉君真的對從雲劍毫無想法嗎?
“尋常的武器很難打敗狐神吧?”
高杉停住腳,打量了他一會兒,嘴上掛起一個譏諷的笑容。
“……看來caster君你對它很有想法。”
caster坦然地聳了聳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