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抱了起來。
在他懷裡,赫連雲初侷促的不知如何是好,那一雙小手緊緊的揪著他的衣裳,囁嚅道,“對不起,高隊長,給你添麻煩了。”
“讓公主受傷,是微臣的失職,微臣”
“別微臣微臣的了。”赫連雲初打斷他的話,“我早跟你說過,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你不是臣子,我也不是公主,我們是朋友,好朋友好嗎?你可以叫我雲初,我叫你逸庭。這樣不顯得生分,難道不好嗎?”
“車子在哪?”高逸庭好似沒有聽見她的話,直接側首,問邊上的宮女。
那宮女一愣,連忙用手指著,“在外面。”
高逸庭沒有說話,徑直抱著赫連雲初往跑馬場外奔去。
邊上一個宮女,連忙叫道,“高隊長,這裡不是有軍醫嗎?不然讓公主先到您那兒,找個軍醫先給公主瞧瞧傷呢?”
“混賬。”那宮女話一落,高逸庭便冷聲呵斥起來,“公主金枝玉葉,豈是隨便一個大夫就能看的?還不快領我到車子那裡去。”
那宮女一愣,連忙走在了前頭。
懷裡,赫連雲初小臉皺的更甚,這個高逸庭,也不知是真傻還是裝孬?難道他就看不出她在做戲嗎?真的不明白她的心思嗎?
偷偷掀了掀眼睫,她從上望上的偷看著他。
他五官俊美,輪廓分明,卻透著幾分冷冽,尤其是那張緊繃著的臉,雖英俊不凡;神色卻是冷漠至極。
哼,倒是一個有個性的男人。
赫連雲初心裡在給這個懷抱自己的男人評著分,暗想著,這份個性,倒比自己偷偷養著的那些男人要好的許多。
那些男人太沒用,略施小計,他們便對她服服帖帖,軟的跟麵糰似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倒是這個高逸庭,軟硬不吃,也不懼自己的公主身份,哼,從骨子裡就透著一股倔強而冷漠的氣息。
好,很好。
已經很久沒有嘗試那種征服的快感了。
這一次,她定要收服這個瞧不上自己的男人。
高逸庭不知她心中所想,他一心只想快點送走這個麻煩。
其實,赫連雲初對他的心意,早在第一次救她之時,他就已經察覺出來了。
但是,對這個女人,他根本毫無感覺,先不論她的公主身份讓他怯步,就是單說她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他喜歡的型別。
平心而論,他這個人,雖然不算好色,但到底也是個正常的男人,愛美之心還是有的。
無論是當年的夏之荷,還是如今的李青歌,別的先不說,單那樣貌姿色,卻都是一頂一的好的。
所以,赫連雲初這一點上,根本就無法入他的眼。
兩人各懷心事,很快,便出了跑馬場,一輛馬車正靜靜的停在門口。
高逸庭倒是很體貼的將她抱上了馬車,等那兩個宮女一起上了車,這才又叮囑了幾句,無非是照顧好公主之類。
兩個宮女答應著,赫連雲初只掩嘴輕笑,“高隊長,看你擔心的。呵呵,我沒事的,真的。對了,等我好了之後,我還來找你,你一定要教我怎麼騎馬哦。”
高逸庭只裝著沒聽見,並未回答,很快,馬車緩緩前行,消失在了前方的夜色之中,只是,高逸庭的心裡卻越發煩悶起來,一個夏之荷還沒打發,倒又多了個赫連雲初添亂,真是——麻煩。
——
馬車上,赫連雲初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沉聲吩咐,“去筠王府。”
“公主,您的腳傷?”那宮女擔心的問。
赫連雲初掃了她一眼,“沒事。”
那宮女忙閉嘴,不再問話。
馬車到筠王府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筠王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