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蹟發生了!只過了半分鐘,對話方塊中便有了反應。
小敏,好久不見!
看到這幾個字,我閉上了眼睛,此時我心臟的溫度已經到達了冰點,一切不祥的預感都在此刻得到了證實。
“你是海鳴,對嗎?”
“是的。現在才以真正的身份見你,真的很對不起!能問一下嗎?你怎麼知道是我?”
“你和殷尋是高中的同班同學,你倆早就認識。不抽菸!考過警校!父親會吹笛子!這不是殷尋的特徵,而是你的。你常常來接我,你的身上不曾有過一點兒煙味,我又剛剛透過刑警隊確認過,你之前曾經報過警校,雖然你說過那是由於你近視才沒被錄取的,其實那是因為你的外貌。這一切都說明了一件事,你在網路上冒充了殷尋的身份。”
“連吹笛子這種事都去調查過了嗎?我真的很感動,你能記得我說過的每一句話。”
“殷尋的父親有肺病,有這種病不可能會吹笛子!而他父母雙亡,這也讓你可以把你父親的樣子描述給我聽,因為這件事很難去求證。而我去殷尋所在的大學調查過了,殷尋是個吉他高手,並不像你描述的那樣,什麼樂器都不會。”
“真的對不起!”
我並不能看到他的表情,⑤他的道歉讓我感到噁心,“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能不能聽我講一個故事?”
“我已經聽你講過太多的故事了,也不怕再聽這一次!”此時,憤怒已經沒有意義,傷心也毫無價值,我能做的,只有默默接受真相。
“好吧!小敏,我不知道還能不能這樣稱呼你?”
“隨便你吧!”
這個故事,要從我和殷尋上高中時開始。
那時,我倆一個班。我當時就很羨慕他。他是班中的佼佼者,無論是學習、體育、藝術,他都非常優秀,有很多女生喜歡他。
相比之下,我長得很醜,人也很懦弱,除了學習,沒有任何可以令人稱道的事。那時,有些學習差的學生以欺負我來獲得滿足感。我在班裡所有人的眼裡就是一條可憐蟲,而那時女生們投來的目光根本沒有同情,而是蔑視。
所以在高中時期,我根本沒有朋友,除了殷尋。
雖然同在一個班級裡,但是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交點。不過,有一件事讓我們成了朋友。
有一次,我又被學校裡的一些不良少年欺負,那次他們下手很重,結果真的把我惹急了,我抄起了椅子把其中兩個打翻在地。沒有想到,那幫不良少年並沒有因此被嚇退,他們手中有刀,一下子就衝我划來,我臉上的那道傷疤就是在那個時候留下來的。
如果那時沒有人幫忙的話,我可能真的被他們捅死也說不定。但那個時候殷尋及時出現,他身手不錯,幾下就打跑了那幾個人,並把我送到了醫院。
由於傷情過重,我休學了一段時間,那段時間除了父母,都是由殷尋和他的妹妹殷雪來照顧我的。就這樣,我跟他們兄妹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誼。
當我再回到學校裡的時候,得知傷我的那幾個壞小子已經被勞教。學校從那之後也加強了安全管理,學生受欺負的事再也沒有出現過,我這才得以在那安心地完成學業。當然,我對殷尋也一直抱著一份感激之情。
後來考大學的時候,殷尋的高考分數跟我差不了多少,卻報考了一所海拉爾的普通大學。後來,我才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能照顧他生病的父母,這樣做就可以讓他的妹妹有機會到更遠的地方去上大學了。
而我則考上了S市交通大學,得以在那裡繼續學習。上大學後,情況並沒有多少改變,除了受到同學們的白眼和蔑視,我沒有得到什麼更好的待遇。不過,可能是臉上這道刀疤的緣故,讓我的面容更加兇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