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冰,一邊上前拉住嚴冰的手,臉上已是笑容滿面。雖然她已在兒子的來信中得知兒媳婦要來,此時見到穿著時尚,而且模樣俊美、落落大方的嚴冰,心中的喜悅難以抑制,她拉著嚴冰的手:“天太冷了,走,快進屋。”
鐵山把藤箱交給二哥,抱起站在二哥身後、一直在偷偷看著他的侄兒小金珠,在侄子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小金珠有些眼生,被鐵山抱進屋內,看到媽媽後就伸著小手向著媽媽哭了起來,鐵梁見媳婦手上有面粉,急忙接過兒子。
爸爸把炕上的面盆和包好的豆包往邊上挪了挪,騰出地方,鐵香拿著抹布把炕上擦了擦,才請嚴冰坐到炕上。媽媽一直笑呵呵的拉著嚴冰的手,坐下就吩咐鐵香:“鐵香,快去給你嫂子倒碗熱水。”之後就對嚴冰說咱家這裡路遠、不好走,讓嚴冰路上受罪了,還向埋怨鐵山,說這麼冷的天氣,咋就不多穿點?真不會照顧人。
小金珠見到生人,媽媽和爺爺、奶奶,還有姑姑誰都沒有搭理自己,哭聲更響了。嚴冰說:“是二哥的孩子吧?劉。。。。。。把糖拿出來,哄哄他”嚴冰本想說劉大哥,覺得不合適,說完臉就紅了起來。
鐵山去包裡取出糖,剝開糖紙伸向小金珠嘴邊,小金珠晃動時嘴唇沾到了糖果,立刻止住哭聲,看了看糖果,又仰頭看著爸爸,沒敢伸手去接。鐵山抱過金珠,把糖放在侄子的嘴邊,小金珠不哭了,張開小嘴就把糖含在嘴裡,然後又伸出小手去夠鐵山手裡的糖。見鐵山把糖握在手裡,就鼓著小臉,使勁的伸手去掰,看著小金珠可愛的動作,一家人全都笑了起來。
晚飯後,鐵山把他和嚴冰回來結婚的事對爸爸媽媽說出,媽媽問:“咱家連新房都沒給你準備,你們住哪兒?再說,這連個媒人也沒有啊。”
鐵山說:“媽,我和嚴冰不講究那些,新房用鐵香那屋就行,過完年我倆就回奉天。”
媽媽面向嚴冰問:“孩子,你家裡爸爸媽媽都同意嗎?”
嚴冰說:“嬸子,您放心,我家沒意見。”
媽媽抓過嚴冰的手,聲音有些哽咽:“孩子,這。。。。。。這也太委屈你啦!”
嚴冰回道:“我不委屈,只要。。。。。。他對我好。”嚴冰看了鐵山一眼。
媽媽瞪起眼睛看鐵山:“他要是敢對你不好,就是追到奉天,我也會替你出氣。”
鐵山不好意思的撓著頭,媽媽則是掰起了手指頭,嘴裡叨咕著看向老頭子:“這離過年還不到十天啦,你看,二十八那天辦事好不好?”稍頓了頓,也沒等爸爸回答,又說“咋也得做兩套新被褥,再把親戚和屯中的人請來慶祝一番,拜堂成親吧?”
爸爸說:“行啊,只要孩子沒意見就行。”
鐵山與嚴冰相互看了一眼,鐵山道:“行,就按媽說的辦。”
躺在被窩裡,鐵山不一會兒就睡著了,媽媽的心情卻是格外的好,不停的與老頭子說著話兒,商議著辦喜事的細節。對面的屋子裡,鐵香和嚴冰還沒有睡著,說著屬於她們女孩子之間的悄悄話兒。
而在廂房,鐵梁與媳婦也在說著話兒,媳婦桂媛:“他三叔真是命好,等於是白撿了個媳婦,還是個識文斷字、能掙錢的護士。哎,你知道護士是幹啥的嗎?”聲音中有著一絲醋味。鐵梁已是睏意漸濃,迷迷糊糊的回答:他也不知道護士是做啥的。。。。。。
次日早飯後,鐵山想去找二貴和鐵成,鐵香告訴他倆人販缸去了,還沒回來。鐵山陪著小金珠玩了一陣,小金珠玩累睡著後,他見家人都在做著活計,自己沒啥事,就抓了些子彈,拿上槍準備去山上轉一轉。嚴冰聽說他要去上山,很高興,也想隨他去山上看一看。媽媽看嚴冰高興的樣子,叮囑倆人:“去吧,別走太遠,早點回來。”
鐵山拉著嚴冰的手登上一個小山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