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王排長也只能是憑著記憶,慢慢的摸索向前,不曾想裡面突然傳出說話聲:“時間不短了,杜二這小子沒準睡著了,要不也該回來換崗了?”
另一個聲音道:“還真可能睡著了,你不知道,這小子昨晚在窯姐兒哪兒過的夜,早上我看見他時就哈欠連天、無精打采的,嘿嘿,他是把自己那點勁兒都留給窯姐兒了——哈哈,我得去看看,別把這小子凍壞了。”
走在前面的王排長和小齊,想再退出山窩已是來不及了,只得退向山腳邊,俯下身子緊盯著走過來的警察。後面的鐵山和李老兵,聞聽迅速向後退到山窩外。
這個警察只顧瞅著前面的路,絲毫沒注意到山腳邊幾步遠的王排長倆人,他慢步出了山窩,還沒走到哨位就被鐵山和李老兵輕鬆制伏,並被抹了脖子。看到這個警察和自己的身材差不多,李老兵把他的棉大衣、棉衣褲和鞋子都扒了下來,捆好背在身上。
還剩下四個警察,一對一,危險就小了許多。鐵山倆人返回,與王排長用手勢交流一下,四個人就直接走向了警察藏身處。警察們還以為是換崗回來了,其中一人調侃道:“杜二,是不是昨晚在窯姐那兒沒睡好,上這兒撈覺兒來啦?這麼冷的天兒你就不怕凍著?”沒聽見回答,說話的警察坐了起來:“哎——,我說你小子咋不放個屁。。。。。。呃。。。。。。你是?”然後就兩手捂著脖子,瞪大了眼睛,嘴巴卻是再也發不聲音。另外的三個警察反抗的激烈一些,卻也是在徒勞的掙扎了一番後,就都被抹了脖子。
鐵山說:“快,搜仔細點兒,我去外邊放哨。”
小齊把一個短槍套背在身上,翻完警察的衣兜高興的說:“這小子興許是個頭兒,兜裡的錢還不少呢?咦,這是啥?哈哈,是罐頭,有好吃的啦。”笑著把裝有罐頭、燒餅還有兩隻水壺的揹包繫好、背在身上。
李老兵把子彈裝進褡褳,抱起機槍:“這可是好傢伙兒,不能給他們留下。”
王排長把大衣捆好背在身上,想了想,把幾支長槍也背在身上:“我先帶著,找個地方再藏起來,都搜完了吧?走。”
撤回來的半路上,四個人確定沒有跟蹤後,就返回了狼洞。
進到洞裡,小齊放下身上的揹包,藉著王排長點菸時點燃了帶進來的枯枝,隨後就從包裡掏出罐頭,笑著道:“哈哈,正好,咱們四個一人一盒。”他拿著一個盒反覆看了看,問鐵山:“連長,你看看這是啥罐頭?”
鐵山接過去,湊近火堆看了看:“這上面都是日文,看這上面的圖案像是豬肉。”
小齊又掏出燒餅串在枯枝上,架在兩個罐頭盒之間。李老兵準備換上棉衣棉褲,他脫下腳上的鞋子時,一股強烈的腳臭味瞬間瀰漫了洞裡。挨著他的小齊立即捂住了鼻子:“李大哥,你這腳丫子也太臭了,像毒氣似的,燒餅都得被你燻臭了。”
鐵山和王排長也都揮手在臉前扇著風,王排長邊扇邊笑道:“是夠臭的——不用說,咱們幾個的腳丫子都一樣,腳上肯定臭的生不出蝨子來。哎呦,一說蝨子,我這身上就癢癢的難受。”他靠著洞壁蹭了幾下身子,感覺越蹭越癢,乾脆脫下棉衣,光著膀子翻找起蝨子。
李老兵也被自己腳上散發的臭氣燻的不敢張嘴,急忙趿上鞋去往洞外。
鐵山和小齊也像是受到了傳染,身上騷癢難耐,先後脫下衣褲翻找起蝨子,於是捏破蝨子的“噗噗”聲不時響起。偶爾遇見大個的蝨子,也會從誰的嘴裡傳出一句恨恨的罵聲,抓住蝨子憤憤的扔進火裡。
李老兵換完鞋回來,坐下來往下脫棉衣,可是三人都在抓著蝨子,條件反射般,他感覺自己的身上好像也有無數的蝨子在爬。手就不自覺的伸進懷裡,撓完了腋窩,又把手伸進褲襠裡去撓。小齊見了笑著說:“李大哥,我給你出個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