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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人伸著頭小心探視著,確認沒人以後向他身後的二郞招手,“走。”然後推著荷衣,繼續前行。

純兒被那二郞抱著,手臂還在滴著鮮血,估計傷勢不輕,“你們可不可以先可她包紮傷口?”她擔心純兒失血過多,試探性地問道,卻聽不見背後回答的聲音。她提高嗓音,繼續問道:“可以嗎,先給純兒把傷口包紮了?”

仍舊得不到答案,傳入她耳朵的是另一個男聲,依舊讓她覺得陌生,“別動。”

抬轎男人怔了怔,直指荷衣的劍更用力了,道:“你若亂來,我就一劍殺死她。”

突然出現的陌生男人冷笑道:“哼,你試試。”

荷衣大喜,終於遇到救星了,只是聽不出這聲音是誰的,不是於子期,不是山間,不是她認識的任何人的。那抬轎男人毫無意識,手中的劍不知何時已被他身後的男人折成了兩段,斷落了,掉在地面,碰得叮噹作響。

荷衣轉頭,看見第三個男人,帶著面具,和夢中的他一模一樣,“欽涯?”她驚撥出聲。

第242章 又見他2

那一張似曾相識的面具下,一雙發黑的眼睛,射出冰冷的目光,能將人間六月天瞬間冰封。然而,這樣冰冷的目光在荷衣的眼裡卻是灼灼的,一箭穿了她的心。

她以為,能給她這樣的目光的人一定是欽涯,所以驚撥出聲:“欽涯,是你嗎?”

那個帶著冰冷而又沉重的鐵面具的男人聞言,移開他灼灼的目光,不再看著荷衣。

抬轎的男人見了斷成兩截的長劍睡死在地面,驚了陣腳,神色慌張地瞧著地面,突然機靈一轉,對著帶鐵面具男人身後的二郞顫抖地說道:“二郞,殺了那毒女。”他話音未落,已經見那二郞像一根被砍掉的樹重重地倒地。帶鐵面具的男人輕輕伸出一隻手來,抱著從二郞懷中滾落的純兒。誰也看不清他的飛刀究竟有多快,多狠,不聞聲,不見血,直接要去人的性命。

當然,那個慌張的抬轎男也中了飛刀時,自己卻半點不察覺,只聽帶鐵面具的男人冷聲說道:“你們都得死。”然後,已經毫無知覺地沒有了呼吸。

荷衣站在原地,目光灼灼地看著帶鐵面具的男人,意欲用目光將他融化,將他永遠留在她的視線之內。時間靜止成一潭無風,無波瀾,無任何動靜的湖水。她只要這一刻這樣美好而又心碎地看著他,那個她以為是欽涯的他,那個目光冰冷卻充滿人性的他,那個讓她心疼的他。

一想起欽涯來,荷衣就犯病,心臟的承受能力已經衰竭。可是,她是微笑著的,如花美眷。如是想,就是死,就是灰飛煙滅,她也要這樣刻骨銘心地記住一個男人。雖然,不再擁有,雖然不再執手。

微笑著,卻痛著,痛到她直不起腰,像泥鰍一樣無骨地滑落在地面,捲成一團,又像一隻流浪的小貓。這樣痛著,依舊微笑。

那帶著鐵面具的男人匆匆忙忙地將純兒平放在地面,箭步衝了過去,一把抱緊荷衣,一指搭在她的手腕動脈處,脈搏混亂。

荷衣躺在他懷裡,忘卻了疼痛,靜靜地看著他,手指顫抖地伸向他的鐵面具,意欲揭開,“欽涯,是你嗎?”

那帶面具的男人別開臉。荷衣剛碰觸到他的面具的手指突然無力,重重地垂落在她胸前,微微喘著氣,念道――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絕君。

她目光灼灼,燒灼了帶鐵面具的男人,只見他避開臉,不敢看她,“欽涯,你不承認,我就當作是你了。”

心口好痛,好痛,不見面是痛,見亦是痛,讓她如何釋懷?她說過要放他自由,讓他過自己的生活,尋找自己的幸福的。為什麼總是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