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漫長的。尤其是欽涯,之前傷害過荷衣。現在要獲得她的原諒,那要花上他很久、很久的時間。也許是漫長的整個人生。
“我的大小姐。我們換個話題來講好嗎?”欽涯換了口氣,不再悲切,似乎像是哄小孩子。連他自己也受不了這該死的氣氛了。他為自己的改變吃驚。他也會哄人,呵,這算是幸福的開始嗎?
欽涯再次哄道:“岳家大小姐,你累了嗎?要不要喝點水?”他的聲音不再低沉,裝起了天真,裝起了可愛。
荷衣被他突如其來的轉性,弄得有些頭暈。這樣子有點熟悉。不!是很熟悉。她愣在原地,看著欽涯勉強帶著笑意的臉。
“我等你,一輩子都沒有關係。只要你讓我等在身邊就好。”說話間,欽涯儘量讓聲音帶些嫩氣,以逗荷衣開心。她將荷衣輕輕拉到梳妝檯前坐下,幫她擦拭還未乾的髮梢。
他的指間溫柔地滑過她的秀髮。讓她有一種癢癢的感覺。
等等,這不是君欽涯。這怎麼是君欽涯?荷衣推開欽涯的手,反過身瞪著他。這一幕明明就是前世的時候,她老公哄她的場景。
“你幹什麼?”荷衣質問。畢竟她沒有任何心理準備,面對突然轉性的君欽涯。
欽涯僵住笑容,可憐道:“我只是要幫你擦乾頭髮。溼著頭髮睡覺會落下頭痛的。”
荷衣吼道:“我自己不會擦?再說,誰說我要現在睡覺了?”
欽涯可憐地望著荷衣,“我只是想幫你擦乾。你就讓我幫你吧,反正我閒著沒事。”
受夠了。這樣子怎麼跟前世的他一模一樣。
“好了,沒事你就自己滾回去睡覺。不用你幫忙,我有手有腳,什麼事都可以自己做。”說罷,她起身趕欽涯,推著他出去。
她在心裡嘮叨,這個人怎麼這麼神經,突然跟個孩子似的。還裝別人哄人,裝得那麼不像。真是的,受不了,受不了。
他太重了,或者是太有定力,武力高強。以至於她推不動他。
“你怎麼還不走?”荷衣吼道。她捎了捎腦袋,很苦惱的樣子。
他委屈地說道:“我明天要離開你了。”他似乎在暗示什麼。
荷衣不高興道:“你走吧。現在就走。”
他解釋道:“可是我現在還不會走,是明天。”
荷衣反問:“那又怎樣?”
他看著她發怒的眼睛,小聲地說道:“我想今晚留下來陪你。就看著你睡覺就好了。”他的聲音很微弱,很怕驚動她。
怎麼越來越像他?前世今生差距那麼大的,怎麼突然就相似了?討厭的傢伙,沒事學自己前世做什麼?
“煩不煩?”荷衣質問道。
欽涯調皮道:“你要是覺得我煩我這就從你面前消失。”他自己也驚奇自己怎麼學會了油腔滑調。他那副苦瓜臉什麼時候會有這種滑稽的表情。這就是愛情的力量?讓他為愛情改變自己。他不解,太神奇了。
荷衣對視他,一字一句清楚地吐道:“那你現在就消……失……”
欽涯又調皮道:“可是我消失了還是想守著你,想看著你入睡。”
荷衣徹底無語了。
欽涯看到荷衣誇張的表情,吐不出半個字。有些得意,但是藏在心裡並不表現出來。他仍舊委屈道:“就讓我留下來,我什麼也不做。就看著你安然地入睡就好了。明天我就走了,要很多天才可以看到你。”
這些怎麼像是熱戀中的情侶說的那些甜言蜜語?
荷衣張天嘴巴,叫道:“君欽涯……你……你變態?”
“衣兒!你睡吧,我不打擾你了。我就坐在這張凳子上,什麼話也不說。”說罷,他當真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靜靜地看著荷衣。她從梳妝檯上磨蹭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