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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體內潛藏、冬眠,每隔一段日子浮出來活動,偷襲寄生的主人。荷衣小產一個月後的日子,它便活動頻繁,頻頻流通在荷衣的血液內。這是剷除它的最好時機,借它近一個月最為高峰的一次,加之以毒攻毒,便能將其徹底剷除。鄭水清當初知道有這個辦法可以為荷衣驅毒,荷衣那個時候既沒有小產,他也沒有信心。據他自己為荷衣把脈得知,她體質太弱,受不起以毒攻毒這樣的極端治療法。若是稍微有什麼不注意,荷衣不但不能驅除體內的露嬌人,反而會受其它巨毒所攻。這樣的冒險,鄭水清不敢嘗試。更何況,他已經失蹤了好些日子。

荷衣小產後的前一個月,身子骨很利索,也沒有什麼病痛。一個月後,是露嬌人活動頻繁的時候。她發病疼痛的週期縮短為三日,三日一疼痛。每過一個週期,疼痛的程度上升一層次。十個週期後,便是潛藏在荷衣體內的露嬌人活動力度最大的時候。加之,山間的針灸引毒法,將能讓那些潛藏的毒氣全部喚出。那便是山間為荷衣以毒攻毒的日子。為了荷衣在十週期後能夠有體質承受巨毒的攻擊,山間特地讓荷衣每日泡在藥水中。那些藥水不同於以前化胎時所泡的無色無味的藥水。大鼎內的透明淡黑色藥水是毒藥所制。每一次浸泡的時候,藥的份量加重些許。

疼痛的第七個週期,如往常,荷衣好端端的,便被突如其來的疼痛偷襲。

“衣兒!”欽涯臉色鐵青,失聲緊張道,立即扔了筷子抱起荷衣往驅毒的小屋飛奔。

第七個週期,不同以往的是荷衣的疼痛加深。尤其是腹部,裡面像生了吸血的寄生蟲,大口、大口地吞噬荷衣的鮮血。接著寄生蟲便遊遍全身,貪婪地咬啊、吸啊,直到折磨到荷衣大汗淋漓。到最後,她痛暈了過去。

她臉色蒼白,嘴唇發白,心脈混亂。頭髮溼溼地粘在她的額頭,消耗盡了體力,攤軟地躺在欽涯懷裡。欽涯替她捊了捊髮絲,道,“山間大師有把握嗎?衣兒受到的疼痛一次比一次更殘忍,還要到什麼時候?”

山間已經將大鼎燃起了溫火,將鼎內建好了加量的藥包。微微地藥味從鼎內散發出來,越來越濃。山間試了試水溫,道,“可以抱姐姐進去浸泡了。我在外面,有什麼不對你叫我。”說罷,山間走出小屋。

欽涯為荷衣更衣後,將她慢慢置入大鼎內。荷衣坐在鼎內,藥水剛好漫過她胸襟。因為她正處於昏迷狀態,欽涯怕她跌入水中,特地一直扶著她。大鼎內的水溫剛好,且大鼎的隔熱功能極其神奇獨特,藥水到適應的溫度便不會再升溫。

浸泡在藥水中的荷衣滿頭大汗。睫毛、頭髮溼露露地沾在肌膚面層。鼎外的欽涯受著熱烘烘的溫火烘烤之苦。前面六個週期,荷衣因露嬌人而疼痛時,都未有昏迷過去。這一次的疼痛程度加深讓欽涯斷了心腸。

荷衣感覺到身子很熾熱,緩緩地睜開眼睛,無力地打量周圍。欽涯的汗水直如雨下,全身都被烘得通紅。她無力地張開唇,道,“你怎麼了?”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以為是在夢遊,她又昏睡了過去。大鼎內的毒素已經蒸入荷衣的體內,與露嬌人發生了衝突。

一個時辰過去後,欽涯抱著荷衣到清水浴桶裡洗去了藥味。在她昏昏沉沉中替她穿好了衣服。當她再醒來的時候,山間正為她針灸。

山間替荷衣拔了針,道,“姐姐這次的昏迷不是因為疼痛過度。若是過於疼痛,姐姐反倒不會昏過去。第十週期的時候,才是姐姐受折磨的時候。”

“還會受什麼的折磨?”欽涯著急道,皺緊眉毛。

“放心,山間有信心替姐姐驅毒。姐姐意志力很堅強,這利於我下手。我們應該慶幸姐姐泡了毒草藥後沒有任何異常反應。若是沒有中露嬌人巨毒的人,早已中毒生亡了。”

“第十週期後,衣兒就可以平安無事了?”欽涯直視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