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是為難老婦嗎?”
木純兒信誓旦旦地哼聲說:“還說是把姐姐當成小主人,我看你就是不願意幫忙。好歹我也跟隨宮主多年,肯定能把這搜魂**的陣法給佈置好的。姐姐,你放心,我這就把宮主的書拿來給你看。”
袁嫫嫫神情擔心道:“不可以,你們不可以亂用搜魂**。小姐……我答應你……”說這話時,她一臉的勉為其難,“但是小姐也要答應我,不要擅自讓這位純兒姑娘冒險佈陣。”
荷衣含笑,輕輕點頭,“嗯。”
“純兒姑娘說所說的宮主可是郝爾漠國的摩梭姑娘,依碼?”袁嫫嫫走近木純兒,細心地問道。
木純兒睜著水汪汪的眼睛,點頭,“嗯,她是依瑪,一個上了歲數的年輕女人。袁嫫嫫,聽你老是自稱老婦,可是看你跟姐姐一樣年輕,你是不是也喝過人血?甚至練過……”
袁嫫嫫寬容地微笑,說:“曾經,我是做過許多害人的事。但是,那是曾經,以後不會了。即使依瑪不死,娘娘也不會放過她的。不說曾經了,純兒所說的書可是依瑪的那本‘獨經’?”
純兒點頭。
“純兒姑娘,不要擅自佈置‘獨經’上的陣法。這世上,娘娘是最懂‘獨經’的人,連她也不敢毫無把握的亂試陣法。”袁嫫嫫告誡完,轉身看向荷衣,道:“小姐,這搜魂**的佈置必需選好時辰。我已經看過天相,後晚子時和月之初七晚間子時方可動用此陣,除此之外,就是神仙也不可能從這陣法中找到要找之人。另外明天我要去打探娘娘的下落,就不陪你了。後晚我會主動來找你,所有陣中所用的道具我都會具備齊全地帶來。小姐千萬不可讓純兒姑娘擅自佈陣,只需在此等候既可。”
沒有人能體會荷衣的心情,反反覆覆地失望絕望讓她迷失了方向,心累了,倦了,仍舊得不到她的欽涯。
她仰望著天空的方向,不再祈禱自己幸福,不再期望結局圓滿,只求欽涯的來世不要遭受到報應。他做過如此多的壞事,不知冥王會如何判他?
想到此,她心裡一陣驚慌,我怎麼這麼想?難道連自己也沒有自信了,相信了冥王所說的天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欽涯離開,從此生死兩茫茫?
思量,自己是否真的失去信心了?
怎麼可能,她是誰,她是那個連冥界都敢闖的嶽荷衣,怎麼會沒有自信呢?
第204章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16)
可是,為什麼方才夜色很美,天空寧靜,月芽兒彎彎的時候,她的心裡驚慌了,竟然去乞求上天能饒恕欽涯,讓他的來世幸福。
這是為什麼?
真的沒有自信了嗎?
於子期一直站在荷衣身後,同她一樣仰望著那片天空,那裡空空地掛著月芽兒,沒有星星。風清、天高、雲黑,寧靜成夜。那片天空的方向,是不是荷衣去過的地方?當她穿越而來時,是否滿懷期望?而當她經歷塵世時,是否是傷痕累累?
一直堅強的她,在於子期眼裡,脆弱如風乾的落葉,被人一踩,碎了全身,屍骨無存。隨她吧,如她願吧,陪她吧,找到欽涯,他祝他們幸福,找不到欽涯,他用這一輩子來感化她。
“荷衣,我可以站在這裡嗎?”於子期小心地詢問。
這是東廂外的樓臺,不近水,卻依舊得月。荷衣望著月亮,彎彎,殘缺,銀光淡淡。她真希望,這月亮就一直這樣,永遠不要再圓。那樣,冥王就不會來帶走欽涯。
荷衣回過頭,淺淺一笑,“子期兄怎麼如此客氣,站在這裡又不礙事。”銀色的月亮淡淡地照在她的臉上,原本蒼白的臉更無血色,染上悽悲,染上蒼涼。荷衣似乎自己查覺,故意將笑容展露,越是努力微笑,越是淒涼。
於子期並排站在荷衣身畔左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