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不好!——”
黑崎一心和若水同時出聲,不過比起立刻想要趕過去的若水,作為夏梨和遊子父親的一心卻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浮竹桑,等等!”
話音未落,人已擋在了若水面前。
“黑崎桑!?”若水一臉驚異地瞪著他,接著沉聲問道:“為何要阻攔我?!”
卻見黑崎一心嘆了口氣,如是說:“我家那個小子已經趕過去了,這件事,就讓他自己解決吧。”見若水神色猶豫,他又說:“而且,那邊還有個陌生的靈壓,似乎是衝著那個女孩來的。如果你貿然出現,只怕會引來麻煩吧。”
若水沉默了幾秒,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那麼,黑崎桑,我們過去吧。”
黑崎一心愣了愣:“哈?過去?去哪裡?”
見他不解,若水解釋道:“即便不出手,也要確保夏梨、遊子和一護的生命安全吧。至於那個密探鬼道眾派來的死神,以我現在的狀態,他是不會察覺到什麼的。”
“啊,你說的沒錯。”果然,嘴上說的再堅決,心裡也還是擔心孩子們的吧,“不過我就不過去了,寺廟的主持還在等我呢。那就有勞你了。”
看著黑崎一心往返方向而去,若水忍不住嘆了嘆氣——真是個彆扭的男人!
可惜眼下沒時間容她多想,感知到一護猛然拔起的靈壓,若水心下一凜,快速朝墓地的方向奔去。
鏡頭跟隨若水的移動轉到‘前方戰場’。
此時,由於那頭虛以夏梨為人質,一護的進攻顯得有些束手束腳,已經陷入苦戰多時。
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聽著一護對露琪亞說的‘不要出手,這是我的戰鬥!’,若水琉璃色的眸子愈發沉靜幽暗。
再觀朽木露琪亞面色,也早已是一片擔憂與蒼白。
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若水斂下眸子,面上一片冰冷。
烏雲漸厚,不多時,便下起了雨,如同天空悲傷的淚。
雨絲漸密,將一切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一護不停地揮動著斬魄刀,然而,此刻被憤怒與仇恨充斥著的他,完全不是那頭虛的對手。
看著已經傷痕累累卻還在硬撐的少年,若水眉宇間透出一絲擔憂。
同樣在觀戰的露琪亞在想要出手的瞬間,忽然想起了幾十年前自己目睹的那場為了尊嚴而不惜喪命的戰鬥。
浮竹隊長那時說過的話,猶如冷水一般將她澆了個通透:如果你出手幫了他,那麼,他也許保住了性命,可是這樣一來,又將他的尊嚴置於何地呢?
看著少年那肖似志波海燕的輪廓,露琪亞不停地告誡自己‘不能出手’,然而腦海中卻浮現出海燕渾身是血地倒在自己肩上的情景。猛地一個激靈,她顫抖著抱住雙臂,心中暗暗祈禱:一護,別死啊!千萬不要死!
可是,戰況的發展卻愈發不容樂觀。
“一護!——”目睹一護被那頭虛重傷,露琪亞忍不住想要出手,然而得到的回應,卻是少年近乎偏執地拒絕:“別過來!不要過來,露琪亞!”
即便身體被刺穿,即便血流不止,少年的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退讓與屈服,“我一定要打到它,手斷了也好,腳瘸了也罷,我一定要把這傢伙……”
“所以我說了,你一定會死!”那頭虛囂張地大笑著,“你太年輕,無法忍受憤怒。因為憤怒,所以心亂;因為心亂,刀會變鈍。小子,和我鬥,你還太嫩了!”言罷,他頭上的餌忽然形象一變,竟成了一個年輕女子的模樣。
一護瞳孔驟然一縮:“……你這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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