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臆想就下定結論,做出一系列瘋狂的舉動。與瘋女人爭吵,沒必要。
其二,佐野家主不但不約束女兒過激的行為,甚至還幫助她陷害浮竹家。由此可見,他也不可能是什麼明智正值之人。與小人慪氣,不值得。
況且,既然夜一一早就表明了態度,決定介入,那她又何必逞強。
在自己有足夠的實力之前,她要做的便是提高,不斷地用知識、技巧、經驗充實自己,直到能夠達到所謂強大的標準!
嘴角微微牽動,帶起一個苦澀的弧度,同時又透著不可動搖的鑑定。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她浮竹若水會為自己重要的親人、朋友撐起一片天地!
想到總司,若水錶情一凝,似開心、似悲傷,似甜蜜、似苦澀。
這種複雜而深沉的情緒,就連若水本人,恐怕也搞不清楚。
太多的思緒與記憶在腦中沉沉浮浮,交織著、錯亂著,有些值得收藏回味,有些卻只能得到被剔除的結局。
從何時起,自己對總司的感情,已經不再是單一純粹的親情?
那些沉寂在底層、尚未浮出水面的暗湧,又會掀起什麼波浪?
因為未知,所以不安。
若水為此迷茫。
因為不僅她變了,似乎就連現在的總司,也不是她小時候一直叫的宗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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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每個魂魄來說,生於瀞靈廷,就註定會擁有漫長的一生。
因此,即使曾經熱情洋溢,可在這冗長的時光腐蝕之下,不是誰都能保有那可火熱的心的。
至少,若水自認做不到。
也許,是因為她從不曾火熱過。也許,是因為她原本就沒有心可以去火熱一次。
對於‘初生’時陌生的一切,人與物、從未聽過的世界、定義,都在‘與總司生死相隔的絕望’中被她忽視。
即使後來注意到,作為擁有成年人心智的若水,也沒有驚慌失措,而是淡然的接受。儘管更多的原因,是因為沒有什麼比經歷一次絕望更加讓人恐慌。
事實勝於雄辯。
所以,從一開始,沖田若水就死了,留下的,從來只是沉入無望之淵的浮竹若水罷了。
40自責·警告
“小心!”
由於思考得太過投入,等若水回過神兒時,人已經被對方護在了懷裡。
男性的氣息充斥著若水的鼻腔,她下意識地掙了一下,本以為以對方的為人定會放手,可誰知卻硬是被他將頭按進了懷裡。
“若水小姐……”藍染輕輕摟著少女的肩膀,以一種有別於平常的口吻安慰著她,“……女孩子哭泣的時候,應該找一個肩膀才對。”
經他這麼一說,若水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臉上溼溼的。慌張地抬頭,她有些無措地對上藍染滿含關心的眼睛,“啊,對不起,藍染副隊長,我……”
恍如情人間的低喃,藍染低聲打斷她:“雖然很失禮,但在下還是想問:‘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做一回若水小姐的騎士?’”
“……哎?那個,我不是……”
“請放心,在下什麼都沒看見。”不由分說地將少女的腦袋按回懷裡,藍染幽幽開口:“今天的風景很美,在下只是情不自禁,多留了一會兒。然後,碰巧撿到了一隻可愛的小貓而已。”
若水臉色一紅:自己竟然被比喻成小貓,這未免也太……
“呵呵,雖然一向沒什麼動物緣,不過,今天似乎是特例啊。”他笑著說,“如果連若水小姐都要拒絕我的話,那在下豈不是太可憐了?”
沉默半晌,若水悶悶地聲音響起:“……藍染副隊長不怕被人看到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