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些許的婉惜,不由伸指戮了下他的腦門子道:“想什麼呢,我方才說的,你可都記住了,一會子將我所說的這幾點都寫到策論裡去吧。”
“娘子,你去參賽可好?”葉成紹真誠地說道:“如果你參賽,定然能打敗那些人,第一名,非人莫屬。”
“胡說些什麼,我要那虛頭巴腦名聲作什麼?你得了頭名,也就是我的榮耀,將來,我們兩人齊心協力,治好淮河,造福兩岸百姓才是正經。”見他還是盯著自己看,不由臉色微郝,無奈地說道:“你是我的相公啊,我要的,不是名垂千古,要的不過是與你兩個,一生一世一雙人,平靜,安寧的過完這輩子啊。”
葉成紹的心頓時化為一潭春水,柔軟而輕緩,像是有羽毛在心絃上撥動,癢癢的,還有些酸,墨玉般的眼裡流轉出膩人的柔情,還微帶了絲溼意,若不是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他真想將她攬入懷裡,嵌心身休裡去。
一生一世一雙人,呵呵,真好,娘子她的心終於仝都屬於自己了,她的心裡,再也沒有了別人,她深情如此,對自己做到如此地步,自己都不知道要用什麼來報答她了,一生一世一雙人嗎?娘子還在擔心,再害怕嗎?小傻瓜,除了她,自己的眼裡,哪裡再挾得進任何女子,一時又覺得幸福得冒泡,原來,兩個人,都只是擔心對方不夠專情,其實,對方的心裡,其實都只有一個人啊。
二皇子坐在不遠處,凝了眼看著素顏和葉成紹,他有種預感,今天的最大贏家可能真的是葉成紹,那個女子的見識廣博,思想獨特,他很不明白,一個深閨女子,怎麼可能連治河這種專業性很強的事情都懂的,如果說是藍家的家教所致,他也曾與藍老太爺交談過多次,便是那位儒家宿老,所見所識也與她能以媲美,她……就像一團迷,更像一枝盛開的冰山雪蓮,高貴清雅,卻又遙不可及……遙不可及啊。
一切準備妥當,好在那比賽臺大得很,十一位參賽者全都登臺,列席而坐,其中,鬱大人年紀最大,但他得到特許,與其第三子同時登臺寫策論。
葉成紹在聽了素顏的建議後,又在她這裡學到了不少獨特的治河之法,連細節處,她都有注意到,信心百倍的走上臺,在第一排的中間就坐,墨香與梅香在壽王府梅園上空盈盈嫋嫋,臺上之人運筆揮毫,臺下鴉雀無聲,便是喜歡嘰嘰喳喳交頭結耳小聲談論的小姐夫人們,也都屏住呼吸,靜靜的,期待又緊張地看著臺上那十二個人,有的,更是緊張得手心都冒出汗來。
素顏沒有上臺,她在臺下安靜地坐著,神情寧靜而安祥,她一點也不擔心葉成紹,更加自信,他們兩個人的智慧下的結晶是誰也難以打敗的。
二皇子就坐在葉成紹的身邊,按理,最中間那個位子應該是他的,但是葉成紹那斯一上臺就坐了上去,半點禮讓也不講,那小子就是個囂張的主,不必與他一般計較,揮毫寫下了幾百字後,他覺得有些累,一抬眼,便看到素顏那雙清亮的眼睛正凝望著葉成紹,嘴角帶著一抹閒適和愛憐的笑意,他的心咚的一下,痛中帶了絲酸澀,提著的筆便覺得沉重了幾許,再抬眼,卻觸到一雙圓溜溜的大眼,他不由一怔,定睛看去,不遠處,一個嬌笑的少女正靜靜地看著他,當他眼光看過去時,她臉一紅,又羞澀地躲開了,那不是……藍素顏的妹妹麼?
正疑惑地收回目光,便看到一雙如訴如怨的眼睛,明英正坐在離素顏不完的地方凝望著他,二皇子心頭一震,難得的對明英露出一絲微笑,垂下眼瞼,繼續動筆。
上官明昊早就揮筆如風,揚揚灑灑寫下了兩千字,他始終沒有抬頭,這一刻的他只想將自己的才華發揮到極致,他不想看到素顏柔柔的目光裡只有葉成紹一人,更不想看到臺下那一眾的傾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