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天在他們射箭之前已經沉入水面之下,事到如今只能聽天由命了,胡小天顯然沒那麼好命,仍然有一支羽箭射在他的左肩之上,胡小天強忍疼痛,冰冷的井水多少起到了一些鎮痛的作用。
那兩人射光了手頭的羽箭,轉身離去,此次沒有再回來。
這幫人在周家裡裡外外搜了一遍,最終一無所獲,這才離開。
胡小天確信這幫人都離開之後,這才從水底探出頭來,抬起右手,摸到左肩上的箭桿,幸好鏃尖入肉不深,他咬了咬牙,一狠心將羽箭從肩頭拔了下來,痛得他險些閉過氣去。
從懷中摸出盛有金創藥的小瓷瓶,擰開之後,倒出些許敷在傷口之上。等到疼痛稍稍緩解,胡小天方才抬頭觀察井口的天空。
上方的黑沉沉的天空在漸漸褪色,最終變成了灰濛濛的色彩,黑夜即將過去,黎明即將來臨。
藉著微弱的天光望著井壁,光光滑滑無處著手。還好他有霍格送給他的那柄短刀。短刀刀身堅韌,足可以承受胡小天身體的重量,他先將刀鋒插入井壁的邊緣,然後向上一點點攀爬,因為井壁溼滑,在加上他的左肩受傷,左臂無法自如用力,足足耗去了半個時辰,方才從井內爬了上去。
從井口爬上去的剎那,胡小天感覺整個人已經虛脫,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地上,如同一個大字。一滴雨水落在他的臉上,胡小天仍然一動不動,呆呆望著上方烏沉沉的天宇,雨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從天而降,胡小天望著這場從天而降的大雨,萎靡不振的生命似乎被雨水滋潤,開始一點點復甦。
人生中有很多事情是不能等待的,胡小天不敢等待,等待下去意味著拿自己的生命冒險。昨晚搜查過後,周家的大門被重新貼上封條,也就是說這裡短時間內不會有人再來搜查。可是昨晚射殺嚴周的事情勢必驚動全城,今天燮州的防備只怕比昨天更加森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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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矇混過關】(下)
胡小天來到房間內,先處理了一下傷口,又從周家的衣櫃之中找到了幾件破舊衣服,換上之後,取出秦雨瞳留給自己的那張人皮面具,按照秦雨瞳寫給自己的方法,將人皮面具覆蓋在臉上,西廂應該是一個女子的閨房,從地上找到了一隻銅鏡,胡小天對著銅鏡將面具仔細整理好,出現在鏡中的是一位膚色黧黑的中年漢子,看起來飽經風霜,眼角額頭已經有了不少的皺紋,完全是一張陌生的面孔,即便是胡小天自己也認不出此時的自己。
確信臉上毫無破綻,這才將所有東西收拾好,救了自己性命的丹書鐵券卻成為了難題,現在城門處盤查森嚴,士兵很可能會上下搜身,如果丹書鐵券被發現,那麼自己也就無所遁形。可是這丹書鐵券又關係到胡家一門的性命,如果留在這裡苟且偷生,胡小天又心有不甘。
趁著清晨無人,胡小天爬出了周家。走出玉錦巷的時候,看到一輛倒夜香的糞車停在那裡,車主卻不在車旁,胡小天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他悄悄將糞車推走,走了一段距離,回頭看了看,確信車主沒有跟上來,這才將丹書鐵券和短刀全都扔入其中的一個糞桶之中。
拉著糞車徑直朝燮州城的西門而去,所到之處,路人紛紛閃避,胡小天心中暗樂,看來今日應該能夠順利混出城去。此時雨勢漸小,路上行人多了不少,仍然有盔甲鮮明計程車兵不停經過,整個燮州城內戒備森嚴,充滿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途中經過告示欄的時候,看到上面貼著一張告示,胡小天舉目望去。發現告示之上畫著一名男子,不看旁邊的文字還真看不出畫得是自己。要說這畫師的畫功也實在太差,拿著這張畫像去追捕自己,恐怕就算自己不化妝,他們也找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