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煲歡佟�
胡小天站在那裡,緊握的雙拳慢慢展開成為鷹爪的形狀,今天倒要看看這玄冥陰風爪究竟有多大的威力。
高遠從車內拿出一根木棍,也跳了出來和胡小天並肩而立,誓要和胡小天共同進退,這孩子雖然年幼,可是重情重義,血性十足。形勢在一觸即發之時,遠處忽然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道:“住手!全都給我住手!”
遠處有三騎如同疾風般向這邊趕來,那三人全都是宮廷服飾,為首一人三十多歲的樣子,細眉長目,面板白皙,頜下無須,正是御馬監少監樊宗喜,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名騎馬的小太監,其中一人竟然是過去曾經在承恩府守門的小太監福貴。
樊宗喜搶在唐鐵成那群人逼近胡小天之前將他們攔住,怒道:“唐鐵成,你搞什麼?居然對胡公公不敬!”
胡小天並不認識樊宗喜,聽到他一口就叫出自己的姓氏,顯然是從福貴那裡得知,福貴背朝胡小天,手在後面悄悄擺了擺,顯然是在提醒他不要出聲,一切只管看他們安排。這小太監表面忠厚,可實際上也是權德安埋伏在皇宮的一顆棋子,正所謂人不可貌相。
唐鐵成雖然對胡小天恨之入骨,但是他對御馬監的這幫人還是非常顧忌的,別看他老子是駕部侍郎,平日裡還是要看御馬監的這幫公公的眼色行事。唐鐵成伸手攔住眾人,抱拳行禮道:“樊公公,鐵成這廂有禮了,您有所不知,此人是我唐家的仇人……”
話沒說完,遠處傳來唐鐵漢的叫聲:“二弟,千萬不要放走了那個閹賊!”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雖然樊宗喜知道唐鐵漢這句話是罵胡小天的,可太監最忌諱的就是聽到閹賊這兩個字,一張面孔頓時冷了下來。
眼看唐鐵漢縱馬即將來到近前,樊宗喜的身軀倏然離馬鞍飛起,在空中接連翻轉了幾下,徑直朝著唐鐵漢俯衝而至。唐鐵漢嚇了一跳,慌忙勒住馬韁,不等他做出防備動作,樊宗喜揚起右手,一個清脆的耳光抽在他的臉上,打得唐鐵漢從馬背上重重摔落下去。
樊宗喜的腳尖在馬背上一點,再度飛回自己的坐騎,抓住馬韁,冷冷望向地面上的唐鐵漢道:“你在罵我嗎?”
唐鐵漢此時方才看清打他的是御馬監少監樊宗喜,一張面孔徹底憋成了紫色,面對樊宗喜他是敢怒不敢言,心中也明白自己說錯了話。
唐鐵成慌忙道:“樊公公,我大哥絕不是說您……”
樊宗喜冷哼一聲:“看在唐大人的份上,今天的事情雜家不跟你們計較,趕緊從我的面前消失。”
唐鐵漢從地上狼狽不堪地爬起來:“樊公公……”
“嗯……難道你們真想讓雜家將今日之事上奏皇上?”
聽到樊宗喜這麼說,唐鐵漢兄弟兩人哪還敢再多說話,慌忙帶著那群手下倉促逃離。
樊宗喜看到他們全都離去,這才將目光投向胡小天,胡小天何等機靈,今天他無疑欠了樊宗喜一個人情,慌忙抱拳行禮道:“卑職胡小天參見樊少監!”
樊宗喜微微一笑,握住馬韁身軀微微前傾道:“咱們都是宮裡人,自然不能讓外人隨便欺負,更何況你還是福貴的恩人。”
胡小天向福貴看了一眼,顯然這小子故意編制了一個謊言。除了福貴之外,宮裡很少人知道自己是權德安送進來的,這福貴表面老實巴交,看來也並不簡單,應該是權德安安插在皇宮中的一枚重要棋子。
胡小天道:“讓樊少監費心了。”
樊宗喜道:“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他的目光落在馬車後方的小馬身上,一雙細眼瞬間眯成了一條小縫,這匹體瘦毛長的小馬顯然沒有引起他的興趣,轉向胡小天道:“雜家先走了!”
福貴也沒有多做停留,向胡小天遞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