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娶過一位王妃?”他顯然已經動情,雙目赤紅,淚光閃爍。
霍小如沒有說話,可是她的心中的防線卻開始鬆動。薛勝景的確沒理由在她的面前演戲,尤其是自己剛剛險些奪去了他的性命。
薛勝景道:“我一直以為你們都死了,從沒有想過你還活在這個世上,如心,我不知你為何認定了是我謀害你的母親,我薛勝景對天發誓。若然我有加害雲綺一絲一毫的心思,讓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他竟然在霍小如面前立下如此毒誓。
霍小如咬了咬櫻唇:“我娘究竟是怎麼死的?”
薛勝景道:“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調查,你娘只是一個歌姬,我卻是大雍二皇子,縱然我和你娘兩情相悅,可是身份的懸殊卻讓我無法將你娘明媒正娶,我一直將你娘偷偷安置在外面。對父皇隱瞞了所有一切。你娘對我情深義重,從來不向我要求什麼名份。只求能夠和我兩廂廝守就已滿足了。”薛勝景說到這裡緊緊閉上了雙目,陷入對往事的痛苦追憶之中。
霍小如充滿問詢地望著薛勝景,此時她已經完全被他的話勾起了好奇心,甚至開始相信,自己和薛勝景之間,的確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
薛勝景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後來我和你孃的事情不知為何傳到了我父皇的耳中,那時你已經有兩歲,你娘剛剛生下你弟弟不久,他因此而震怒,認為我丟盡了皇族的臉面。下令要將你們除掉。幸虧我提前得到了訊息,安排親信將你們母女提前送出雍都,想要找個安全的地方安置你們,等風聲過後,咱們一家人方可重聚,可是……”薛勝景的臉上淚水縱橫,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也不會相信這位玩世不恭遊戲紅塵的燕王竟然會有如此動情的時候。
“怎樣?”霍小如終忍不住詢問,她對當年的事情並不清楚,雖然已經猜測到孃親帶著她和弟弟離開之時遭遇了刺殺,可是她還想從薛勝景的口中得知詳情。
薛勝景道:“我得到噩耗的時候率人趕往現場,可是在現場只找到了一堆被惡狼啃噬過後的白骨,還有……還有一隻沒被啃完的小腳……”說到這裡薛勝景的雙目中又湧出了熱淚,他握緊的右拳重重捶打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透過這樣的方式才能夠稍稍減少內心的痛苦。
看到薛勝景捶胸頓足的痛苦模樣,霍小如心中對他的仇恨已經不像此前那樣強烈。虎毒不食子,如果他所說的話全都屬實,那麼他可能真是自己的父親,不對,即便他真是自己的生父,也不排除他為了保住自身的名譽地位而謀殺妻子的可能。想到這裡,霍小如的芳心頓時又變得堅強了起來。
薛勝景嘆了口氣道:“如心,我知道你未必信我,可是虎毒不食子,我薛勝景不是禽獸,怎麼可能親手害死我的妻子兒女?我向來與世無爭,在我認識你孃親之前,我大哥早已被定下為大雍太子,我又為何要做這種事?”他竭力表明自己的清白。
“你不信我?”薛勝景望著霍小如冷淡的目光,從中覺察到了對她對自己的質疑。
霍小如道:“我信與不信毫無意義,在你面前的只是一個想要殺死你報仇的刺客,你何必對我講這麼多?”
薛勝景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從腰間取下了一物,卻是一隻小小的虎頭鞋,因為年月久遠虎頭鞋早已褪色變舊,既便如此,仍然可以看到上方陳舊的血汙,薛勝景哽咽道:“這是道遠的遺物,我從那時起就隨身帶著它。沒有一天和我分開過……”他又從地上撿起那隻髮簪,撫摸著上方的海枯石爛四個字:“這四個字是我親手刻上去的,我將這支髮簪親手給你孃親戴上,我曾經對她說過,我這一生非她不娶,我會保護你們娘幾個一生一世……可是……爹沒用……我甚至連你們的性命都保不住……”說到這裡他臉上的熱淚滾滾而落。
霍小如此時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