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日子,沒想到今日接到京城老助理的電話說是之前與公司合作的品牌方的事情還未處理好,然後就是屯在倉庫裡的庫存失竊,此刻本地記者都在公司樓下報道著他離開京城的事情。
雲國棟坐在椅子上一臉愁容,最後硬是扯出了一絲笑容對著柳敏說道:“那些個平日裡看我不順眼的老傢伙現在指不定在哪看著新聞偷著樂。”
柳敏也沒有料想到短短兩日又發生了這麼多事,此刻要是繼續留在徽城,估計不出半月就會收到來自品牌方的法院起訴單。
雲燈躲在門口聽完了全程對話。
在聽到他爸說實在沒辦法就去借錢的時候他默默離開了此處,輕步朝著樓上走去。
一家人在徽城沒停留幾日就要再度返回京城。
要是放往日雲燈絕對期盼著回京城過好日子,巴不得夜夜都混在紙醉金迷的繁華都市裡,但眼下這個情況他不敢回去。
怕再次遇見以前認識的朋友。
自從家裡出事後那群狐朋狗友轉頭就刪了他好友,並且私信發了一堆辱罵他的話。
雲燈以前從未自己會如此討人嫌,那些人與他混在一起的時候個個都捧著他,如今卻誰都來踩他一腳,一群人似乎跟串通好了似的輪流在夜晚和白日兩個時間點拉群發訊息嘲笑他。
此刻手機又傳來了一大堆資訊,將前不久剛剛清空的訊息列表再次佔滿。
雲燈看都不想看,直接將手機倒扣在膝蓋上。
他不明白為什麼他以前的請客行為落在別人眼中就變成了炫耀和看不起人。
更有甚者說早就看他不順眼。
既然都看不順眼了,那為什麼又不趁早和他斷交呢?
雲燈望著窗外疾馳而過的田野房居,用手肘撐在窗沿上用手微微擋住了自己臉上的神情假裝入睡,沒一會兒便感知自己的手腕上傳來溼潤的感覺。
忍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抑制住情緒默聲抽泣了起來。
但是沒哭幾秒頓時又覺得因為這群人傷心不值得,生怕虧了似的立馬拿手背將眼淚抹乾淨,不出一分鐘他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
雲燈拿起手機點開了聊天軟體。
在那個群聊裡發了一句話。
—綿綿雨:聊天記錄我都有截圖備份,真以為我很好欺負是吧,再拉我進群就報/警了。
點選傳送後他立馬退群。
隨後便趴在小桌板上準備度過這漫漫的長夜。
…
進入九月後原本高達三十八攝氏度的氣溫幾乎是一夜驟降,路上行人紛紛換上長褲披上外套,今年京城的桂花早早就開了,無論在何地都能聞到一股甜而不膩的香味。
這一個星期時間家裡再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幾家合作的廠商不知出何原因忽然再次願意與他家合作,公司瞬間又有了餘燼復燃的希望。
還清所有欠款後家裡只剩下小兩位數的存款,雲國棟不敢拿這筆錢去賭這次的機會。
雲燈再過兩年也到了該結婚的年齡,自己的妻子一到陰雨天氣時常腿疼需要吃藥看病,無論是哪一方面都讓他不敢涉險。
面對廠商的邀請他猶豫了許久,最後承諾三天後給出自己的答覆。
雲國棟坐在桌前望著一張名片沉思許久,最終還是選擇撥通了上面的電話。
出租屋樓下雲燈正好提著今晚的食材回來,剛踏進樓梯間內就遇到了他爸穿著襯衫西褲一副要出門談事的模樣。
“爸你要去哪裡啊?”雲燈連忙上前幾步走到了對方身邊好奇詢問道。
“出去談些事,你待在家裡別出去。”
雲國棟語重心長說道。
末了拍了拍雲燈的肩膀,讓人快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