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了下來,她本來以為大老爺會大發雷霆的,可卻只是嘆息二房的人確實過得不大如意。
園子裡爭吵的聲音漸漸消停下來,大老爺輕咳了一下便往裡走去。
錦瑟跟在大太太身後也入了園子裡。
“大哥,大嫂,哎,七兒也來了。”二叔在看到眾人突然進來後,表情有些說不出的尷尬。
大老爺倒是神色如常,“聽說繡兒生病了,我便來看看。”
二叔忙擺擺手,“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怎麼行,繡兒也是蘇府的人,傅媽已經去請了大夫過來,應該很快就到了。”大太太上前一步,認真的對著二叔說道,“生男生女是有區別,可已經是你的女兒了,那就也是心頭的肉,你不能把氣撒到孩子的身上。”
二叔聽了大太太的話,垂下了頭,而顧氏則是忍不住的又哭了起來。
“七兒你去屋裡看看繡兒。”大太太把錦瑟支開。
入了屋子裡就見到繡兒躺在床榻上,現在是九月中旬,說起來今年君朝的天氣倒是奇怪得緊。
明明之前還那麼炎熱,一入了九月便冷了下來,猝不及防,讓許多人都生病了。
不過繡兒倒不是因為天氣反覆無常而病的,而是吃得太少。
錦瑟抬眼看向床榻上的繡兒,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身上的絲被看上去是新換的。
邁步走到床榻邊,近距離看看才發覺,繡兒確實是瘦了不少,本來肉嘟嘟的臉竟是生生地消瘦了兩圈。
何必呢。
錦瑟不由得嘆了口氣。
十幾天前繡兒來找過她,說她想見宋溫言,可錦瑟回絕了。
宋溫言那個義兄,雖然性子好,相貌佳,可錦瑟總覺得有些琢磨不透。
倒不是繡兒配不配得上的問題,而是繡兒這般單純的性子去和宋溫言一齊的話,只怕是要吃虧的。
錦瑟很委婉的回絕繡兒,而後繡兒也沒來找她,錦瑟便以為沒事了。
可誰想她竟是唱了這一出,只怕那時候的繡兒誤解了她的意思,以為是她配不上宋溫言呢。
“繡兒。”錦瑟柔聲的喚著。
繡兒皺了皺眉,還是沒有睜開眼睛,看樣子仍然很不舒服的模樣。
“七小姐,八小姐現在還是不大舒服呢,還是別叫醒她吧。”說話的人是繡兒身邊的丫鬟,錦瑟倒是見過幾次,眉清目秀的,和繡兒長得竟是有幾分像。或者說十歲左右的小女娃兒五官都沒怎麼長開,偶爾相像也是自然的事。
“嗯。”錦瑟接過了那丫鬟手裡的絹帕,往水盆裡浸了浸後,輕輕滴覆在繡兒的額上。
“七小姐怎麼知道八小姐發燒了?”丫鬟小聲的詢問著。
錦瑟笑了笑,“繡兒的臉紅得這麼不正常,那指定是發燒了。”
“七兒真是細心。”大太太走了進來,身後跟著顧氏,顧氏的眼眶紅紅的,看來剛剛又狠狠地哭了一陣。
大老爺和二叔卻是沒有進來,大概還在外邊說著話罷。
錦瑟看著大太太的神色,有一絲絲的不悅,也不知道剛剛在外邊他們幾人都說了些什麼。
顧氏忙走到繡兒身邊,把覆在繡兒額上的絹帕小心的挪了挪位置。
大太太和錦瑟在屋裡坐了一會兒後,大夫便被傅媽領了進來,大太太和顧氏說了幾句話,無非就是囑咐要小心照看繡兒之類。
“走罷。”大太太拉著錦瑟出了屋子。
屋外大老爺和二叔還在那說著話,二叔的臉色比之之前要好了許多,而且還有稍稍壓不住的興奮。
大老爺見大太太和錦瑟出來,便也停止了和二叔說話,轉身和大太太錦瑟走出了園子。
二叔見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