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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墨困得直打瞌,他嘴裡吐出幾個字:“院子裡的豬多得是,自己去挑。。。。。。”
陳墨睡著了,展青也明白了,院子裡的都是牙兵,還有牙兵軍官。這些人比一般軍隊強的太多,天成軍的牙兵都上過戰場,訓練和列隊、紀律與強悍度什麼的無可挑剔,這就是現成的小豬。
不再發愁,展青也反應過來,陳墨竟然把自己也比喻成豬,而且是一個豬頭。
豬頭就豬頭,反正是皇帝發話,這個豬頭必須做,而且要做好。展青本來還指望今天陳墨多給自己出一些點子,不過那廝毫無節操的睡了。展青也不好意思打擾他了。陳墨畢竟是自己的恩人,那個未過門的媳婦很漂亮,展青無比滿意。現在嗎。時來運轉,有些小小得意,一個羽林軍大將軍夠風光,終於對得起陳墨的栽培了,也配的上未過門的美女。
就在展青胡思亂想的時候,陳墨的鼾聲響起,羽林衛大將軍展青無奈的出屋。繼續自己的工作——給一個小小的五品官站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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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陽是別名,唐代稱呼河陽為孟州。這座城市歷史悠久,歷代戰爭不斷。它北依巍巍太行,南臨滔滔黃河。孟州與洛陽合稱呼孟洛,兵家必爭之地,是長安無可置疑的東大門。地理位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張全義最近過的不怎麼好。這主要是糧食和人口問題。
董懷玉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三光人士,他的兇狠和在京師的文質彬彬有著巨大反差。只要是敵人的,就要讓它光禿禿,東西要搶光,人要搶光,敵人要殺光。董懷玉有一點還算仁慈,他從不像其他人那樣燒房子,不是他不屑那樣做。而是因為;這些房子還會有人住進來。就像收割糧食一樣,回來後照樣可以再搶一把。甚至可以搶很多次,董懷玉樂不此疲。
十月是一個換季時節,董懷玉又回來了。
這不是董懷玉第一次回來,已經是第三次了。之前,張全義算是知道了董懷玉的兇狠,這也是他日子不好過的原因。和撿破爛沒區別,董懷玉什麼都要,除了房子和土地帶不走,就是破門板和窗戶都要拆走。這讓張全義想嚎啕大哭,天成軍和京師的軍隊好像沒有這麼窮,董懷玉這廝絕對是故意的!
怎麼也想不到,入冬之際,董懷玉又回來了。
我怕了你還不行嗎?
張全義是真的怕了,怕的得到董懷玉回來的訊息立刻龜縮回了孟州城內。打是打不過,當然,張全義也沒忘記把周邊拾掇一下。百姓趕緊入城,千萬別忘了自己的財物,哪怕是縫衣針和破布條都不能剩,董懷玉這廝就是餓死鬼再世,什麼都要,很對得起掃蕩這個詞彙。
事實證明,張全義這次錯了,董懷玉來了不假,陳崮也來了。
左睿增兵了,這次增兵一萬五千人,壯武將軍範澐也來了。這一次再也不是掃蕩,在大軍圍住孟州城的同時,河南尹衛重霖姍姍來遲。
依照前兩次的風格,距離孟州城較近的人可以逃入城內,再遠一些的人家只能認命。可這一次完全不同,沒有任何搶劫事件發生,在衛重霖的指揮下,士兵竟然開始安撫百姓,不但給下發糧食,還幫助百姓修繕漏風的房子,幫助百姓進行最後的冬季準備。
圍城沒有絲毫鬆懈,數萬士兵把孟州城圍的水洩不通,城外的天成軍士兵舉著厚達幾寸的排盾來到孟州城下。
緊跟著,巨大的拋石車出現。
由於長久的戰爭,地理位置重要的孟州城屢屢修建,算得上是一座堅城。
孟州人從來沒有在入冬之際聽到過雷聲,冬雷是不祥的預兆,它只出現在過書本上。這一次,霹靂樣的冬雷滾滾而來,驚天動地的聲響震撼著孟州城,也劃破了天空的寧靜。
拋石機丟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