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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頁

「也許是這樣吧,我還是關心,那紙袋裡到底是什麼。」我說。

值得一提的是,不露痕跡地開啟一個被膠封的袋子很簡單,但真正的誠實、信任就變了味道。

所以,我只是嘴上說說,絕不會去做。

「我一直在偷偷觀察燕歌行,他對兩個孩子的關心出自真心,毫不作假,如果楚小姐的人傷害他們,他絕對將奮全軍之力反擊。在那種情況下,只要他在京城的家裡出現蠱蟲,馬上就會帶人返回,而不是賴在濟南,託你送資料求和。像他那樣的大人物,做事相當利落,總是能夠瞬間看到整件事的本質,致力於去解決根本矛盾。於是乎,我在這種看似正常、實則不正常的情況下,開始對他有些懷疑。再者,我們認識這幾天來,他所有的做事風格都落在我們眼裡了。你應該想到,他解決蠱蟲危機時採取的方式跟解決日本倀鬼進犯時的方式截然不同,就像換了個人似的。綜合判斷,這裡面一定有蹊蹺。他是江湖人,畢竟不是演什麼像什麼的演員。所以,一刻意演戲,就會露出破綻,讓稍微熟悉他的人察覺到。天石,我現在想的是,我們究竟是應該抽身事外,還是繼續前進?」說完這些,唐晚向後仰靠,長長地籲出了一口氣,表情終於放鬆下來。

我閉上眼,回想墓地中發生的一切,尤其是楚楚出現在相鄰墓地之時。

楚楚來了又走,與燕歌行對話幾十句,佔盡了上風。

自始至終,燕歌行都沒有找到一些恰當的話來反擊對方,只是色厲內荏,虛張聲勢。

這當然不符合他雷厲風行的做事風格,而且他的手下也都反應木訥,縮手縮腳,等於是幾十個群眾演員在一起演戲,演技就更差勁了。

「繼續前進。」我睜開眼,語氣堅定地回應。

燕歌行、齊眉等人形成了一個神秘的圈子,他們為了利用我,遂把我一起帶入這個圈子裡。尤其是齊眉,他帶我去見哥舒水袖,就是為了要我相信,大家要綁在一起做大事。

我只有在這圈子裡站住腳,才能跟他們同場競技,發現各人的破綻。

所有人都是為「神相水鏡」而來,包括楚楚在內,也是如此。那樣的話,我手裡也並非空無一物,至少所有人都認為我是「神相水鏡」的最有力知情者、爭奪者。

「會有危險,很大、很多的危險。」唐晚伸手,掌心裡仍舊躺著辛藍白給的那張小紙條。

我不必細看,也知道那上面「滿山遍野全是蠱」這七個字的所有筆畫模樣。

「辛藍白那樣的人,絕不會危言聳聽。一定是確有其事,他才會出言警告。」唐晚說。

我反問:「這麼說,回到墓地去,附近山上就能發現蠱蟲?」

唐晚點頭:「應該是這樣——苗疆之蠱的世界太神秘,我們外人幾乎沒辦法完全弄懂其中的端倪和原理。天石,我知道你並不能夠完全相信辛藍白,畢竟大家也是萍水相逢。很多時候,我們就是會面臨這樣的選擇,相信誰不相信誰,向左走還是向右走甚至是摸著石頭過河,但是我們沒有辦法……」

菜來了,我們停下討論,不約而同地低頭看魚。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乎?」唐晚忽然說了《莊子》上記載的那句充滿哲理性的名言。

「兩位真是有雅興,很多客人來吃飯,根本不會注意到玻璃板下面的魚,匆匆吃完就走了。這裡面的魚我們從來不喂,所以它們活得可長久了,每個水槽裡的魚都——」上菜的男服務生很健談,尤其是遇見唐晚這樣有外在也有內涵的美女的時候。

他向玻璃板下指著,但奇怪的是,就在他一指之際,兩條魚竟然同時浮上了水面,立刻翻起了白肚皮,之後便一一動不動了。

「哎——這……這個……不可能啊,裡面的魚肯定能活很久,最長的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