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迴圈過去。
有人進來給我打針,有人用聽診器探察我的心臟、肺部,有人扒開我的眼皮用強光手電反覆照射,有人把我抬上冷冰冰的放射臺去拍各種透視片,有人趴在我耳邊輕輕叫我的名字……對於這一切,我渾不在意,心底只剩自責。
「為什麼死的不是我,而是連城璧?」我反覆問自己,但卻給不出答案。
天地之間,又只剩下我一個人了。自唐晚之後,關心我的人再度消失。
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又是一個霧沉沉的暗夜,旁邊只有一盞落地燈孤獨地亮著。旁邊的矮櫃上,人體資料檢測器忠實地記錄著我的心跳、血壓等等生命指數。
這是一個白色天花板、綠色牆壁的高階病房,除了臥室,外面還有一個小巧精緻的會客廳。
我撕掉胸口的靜電感應貼,再把左手食指上的探測夾子摘掉,緩緩地翻身下床,赤著腳走向窗邊。
病房所在的樓層極高,向外一看,半個濟南城皆在眼底。
很快,我就發現了省立醫院的霓虹燈牌子,才明白自己已經住進了這所全省最高等級的醫院。
「好吧,我又活過來了。」我向著無盡的暗夜自嘲地冷笑,「閻羅王不收我,大概就是要我給連城璧報仇吧?」
在我腳下,城市的每條街道都像人體的脈絡或者血管,縱橫交錯,四通八達。這個城市的秩序就是靠這些街道來維持的,幾百萬人清晨出門,黃昏歸家,建設這個城市,也靠著這個城市活著。他們是卑微的螻蟻,但城市需要螻蟻,否則就只是一座沒有生命力的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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