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回家休息去了!”
陳京用手敲了敲椅子護手,道:“你告訴湯奕陽,要準備給我堅持三到四天,要安排人交替休息。絕對不能夠疏忽大意!”
“是,我馬上去安排!”肖涵道。
陳京抬頭手道:“不急,我知道你有話說,放心大膽的說吧,我聽著呢!”
肖涵壓低聲音道:“書記,我覺得這個事情很古怪。應該是有人洩了密,不然常委會剛剛結束,怎麼可能下面立刻就有這麼大的反應?還有,我懷疑有人從中搗鬼,故意製造事端,目的是抹黑您!”
陳京淡淡一笑,道:“那還用懷疑嗎?那是必然的!改革為什麼這麼難?就是因為改革會觸及到一些人的利益,觸及利益就是觸及靈魂。有人在這其中就會失去理智,不顧一切的搞破壞,搞阻撓,目前這都只是剛剛開始,還有更嚴峻的考驗等著我們!”
肖涵道:“書記,是我工作疏忽了。沒有安排好保密工作,讓這些人有空子可鑽,我……”
“不!”陳京站起身來抬手道,“你做得沒錯。秘密永遠都保不住,再說了市委的決策,終究一天是要執行的,這個秘密無法長久守住。既然大家終究要撕破臉面,早點遲點又有什麼關係?
看你愁眉苦臉的樣子,我看你是擔心我掀開現在咱們國企**鏈條這個蓋子吧!是不是啊?”
肖涵心猛然一沉,手微微抖了一下。
陳京思維太銳利,自己的心思一點都瞞不過他。
他沉吟了一下,道:“書記,國企的事情還是要從長計議。最好是先易後難,因為這中間牽扯到的利益關係很多,處理不好,可能會導致亂局。局面不好控制,對整個荊江來說,是一種災難!”
“災難?”陳京盯著肖涵,點頭道:“災難這個詞用得很貼切,是一種災難。現在的荊江,就好比一個快要渴死的人,有時候我們的黨委zhengfu,明明知道是一杯毒酒,喝下去會出大事。
但是還是不得不喝,這就是飲鴆止渴。
這麼多年,我們各屆黨委zhengfu誰都不敢揭國企的蓋子,因為這個蓋子揭得不好,不僅會傷及自身,而且還讓局面大亂。”
陳京將菸頭猛然掐滅,道:“但是,我們從另一方面來想。如果我們永遠都不作為,任由那些**的利益鏈條越來越做大。荊江的希望在哪裡?所以啊,荊江的事情是辨證的,我來荊江也不是幹太平官的。
所以你給我當秘書長,得時時小心,壓力會很大。
如果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肖涵一驚,道:“書記,我絕不後悔。我知道壓力很大,但是壓力再大,我也能挺住。您放心,這次的事情我會認真組織調查。一定會弄清情況。另外,我會組織加強宣傳,成立專門的工作組下到企業搞宣講。
要讓職工們明白zhengfu不會丟下他們,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
陳京哈哈大笑,道:“老肖,你不用那麼急。人家才剛剛鬧一點動靜出來,咱們急什麼?這就好比打拳,人家打一拳,你就出手把人家制服了,你能弄清他的底細嗎?
既然有人要跳出來,就不要只伸出個腦袋,讓該跳的人都蹦出來吧!
都蹦出來了,才夠下大網,要不然小打小敲。咱們要多久才能解決問題?”
陳京走到門口,將大衣披上,道:“好了,回去休息吧。今天不會有亂子了,老何在下面等我估計都凍僵了,不能再讓人等了!”
陳京轉身離去,肖涵緊隨其後,卻故意拖後的幾步。
他的心情有些激盪澎湃,還在消化陳京的話,他擔心被陳京看出異常來。
從陳京剛才的話中,肖涵嗅到的是凜冽的殺意,書記決策,殺伐決斷,最終可能